浩燃又玩笑,“怎么大熊,现在不流行背皮包,流行背脚印了?”
大熊哭丧脸说:“早晨去大同书室,说了句‘咋整’,就被一疯婆子踢了,我问她‘咋地’,她竟飞出一板登。真疯了。”
浩燃小嘎,哈哈大笑。
推门回舍。
室友们都趴窗台看美女,个个如部队士兵,色眯眯在那望梅止渴;只王翔独自面壁看书——君子之风。走近一看。大惊!伪君子也。王翔捧本仁俞达的《青楼梦》,口水流尽,鼻血涌光。
整屋都怀春仅浩燃一人悲秋,想“一尘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风露身”之人在现代已是寥若晨星,命运悲惨,可关进动物园供人参观了。
浩燃转身从床头拾起瓶洗发水,问:“这谁的,丢我这儿了?”
王翔掏瓶一样的洗发水,扬一扬说:“谁都有,一人一瓶。”
浩燃瞅瞅瓶上英文笑:“学校怎么良心发现啦,还发瓶进口货——咦?这形象代言人怎么像小布什呢?”
“就小布什,总统都用这个,要不能那么贵么。凡强发给我们的,一瓶150块,不买不行。”王翔哼着鼻子道。
浩燃一惊,直跳道:“谁要他的洗发香波,一百五?都够小嘎半年伙食费了。”
小嘎忙说:“不,那太费了!”
室友:“凡强混出头脑了,不讲‘真理’,连收保护费都不像从前那样‘赤裸裸’了。这样要钱很高明,即掩人耳目,还不留把柄。”
“可这洗发液质量太次,都赶不上市场五元一袋的洗衣膏。我研究瓶上文字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法语,后来一看,!是汉语拼音写错了。”舍里的“外语博士”也忘了怀春。
浩燃忽然大叫:“它‘质量安全’标是假的。”
室友一惊:“知道是假的了!”
浩燃跳脚:“它要印的也行,这是钢笔画的!太坑人了!”
时,大熊洗头归。
舍生问“洗的怎样”。
大熊愤詈:“这啥进口洗发水呀!洗头用了一瓶咋还没沫呢,都没俺们那旮儿刷驴毛的肥皂水好使。”
“你丫洗个头,一百五就没了!真高贵!”
王翔又问,“那小嘎呢?”
大熊搓把脸道:“小嘎这丫死抠啊,都‘抠屎’了,自己的不舍得用,把我那空瓶要去罐点水接着洗呢!”
“小嘎这球儿,雁过拨毛,一分钱能攥出屎来,你看他毕业前不会再买洗发水的。”——“二冬瓜”是小嘎上铺,极其窳惰,只恨无幸成为冈察洛夫笔下的第二个奥勃洛摩夫。他常赖床上劝诱去早操的人说“运动根本没有必要,睡觉才是养生之道”。他憎恶小嘎吝啬,说小嘎座右铭是“吃屎是捡,拉屎算丢”。俩人都整月不洗衣服,他脏衣服堆的像小山,没两天洗不完,而小嘎则认为衣服总洗会影响衣服寿命。
几人,正亲承謦欬,凡强进舍,顿时,舍内鸦雀无声。
凡强睃巡一圈泰然地坐舍中央专用竹椅子上,身旁紧跟个不知哪个系新认的小弟,从背包忙掏打火机和一盒大卫杜夫烟为凡强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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