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哎,这‘秃头歌女’是坐咱们这巴士来的么?我怎么没印象?”未等浩燃答话;秃头女怕雨浇似的倏地一捂头;边跑边骂:“他妈的;头套都颠飞了!”
“你看,我就预料是这么回事;怎么样;不幸又被我言中了吧!”王翔得意的嘴撅撅着仿佛紫砂壶的壶嘴;只恨肌肉组织没橡皮泥的稳固性不能保持此种傲慢姿态。
第七十一章约布兰妮2
距离长山公圆不足百米处;横亘一河,清水潋滟,潺潺入耳。石拱桥跨河两岸,饰纹繁缛,桥墩粗壮。水泥栅栏雕有花卉图案。桥堍石狮蹲坐,颇似京吧,桥面斑驳陆离,如患肤癣。
过桥后,商贩、乞丐一脉相承,恍若置身兵连祸结之年代,哀鸿遍野,蜩螗沸羹,饥暑交迫,百态凄凉。
乞丐个个履穿踵决、悬鹑百结,磕头做揖极尽讨钱之能事,强装义角用断欺骗之手段。
有年逾半百抱婴儿、挂麻绳以备上吊的大婶唱河北邦子骗同情的;有家道中落,六童子跪成行,其母拍腿啼饥号寒的——是否深谙韩愈的《讲学解》未可知;不过超生是显而易见;有贫无立锥之地者索性仰躺街中央摆一“大”字似乌龟晒日;亦有心浮气躁之士手攥假币大骂世道浇漓,人心日下,竟以假钞骗他真钱;还有伏在“求学泪”牌子上嚎哭抽噎不形的,却抽空掏手机躲树后发信息;更有穿着较好举牌与乞丐搅在一处竟是求职做家教的大学毕业生。
“给钱那大妈哭得竟比乞丐大婶还凶,真假!”王翔擦掉额头汗水,“肯定是托儿。什么丈夫早逝,我看卖水枪那老头就是,婴儿准他们孙子,长的像个狒狒。”
“我看,那拿假币嚷嚷的愤青也骗子,他是吸引群众,同伙好趁机扒窃。”浩燃转念问,“你和布兰妮私通、啊不沟通这么久,见过她没?”
“谁?”
“小甜甜布兰妮!”
“哦——应该算间接地见过。”
“这怎么说呢?”
“我要她相片,她发来张只有公寓大楼的照片,说她就在这楼里,还问我看见她没。”
“你这应该算是没见过。”
“嗯!”
“那你就敢约她到长山公园玩?我听说这可是销金窟,随便看一眼都可能让你倾家荡产,估计下礼拜开学你只能喝东西南北风了。”
“我也知那票价确实高。那工作人员卑鄙呀,拿菩萨像当卖,摸一下二十元,单照菩萨三十元,合影要五十元,真怀疑丫们前辈子是老鸨。”他气呼呼恶狠狠说。
这时,一个歪鼻子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跑来抱住王翔大腿仰脸要钱。
王翔心说“我要施舍给他,其它乞丐一定蜂拥而至,这样就是首富也只能剩内裤了”。
王翔急不暇择地扑通声坐小乞丐面前,紧抱小乞丐两腿以京东大鼓的腔调乞哀告怜:“小兄弟呀,你就赏点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女儿都贫病交迫呀!我家无担石,家徒四壁,家门不幸,家都没啦,片瓦无存啊!无家可归啊!我三天水米未粘拉!小兄弟呀,咱们是同行啊,可怜可怜我吧,我没钱买制服,其实我是个便衣呀!”
王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蹭乞丐衣服上,乞丐想吐,退一步说:“哎?大哥您别把我制服弄脏了!”
王翔彻底趴倒喊我饿,小乞丐无计可施,束手就擒道:“真是看见屁硬的了,我一上午就讨了这十块钱,你都拿去吧。”说罢丢下钱逃也似的一溜烟,没了。
王翔掸净尘土,洋洋得意,“跟我斗要死多少人。”转向浩燃,“我哈哈哥交代这招不外传,太狠。”
话音未落。俩人被群乞丐围得水泄不通,一套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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