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
两歌女尖叫着想跑,被关锁完门的池云叱喝到光线暗淡的墙角。
非子摁住挣扎着要掏手机的曾昆,把带血槽的刺刀抵在他喉咙上,咬牙瞪眼说:“你再动一下试试!”
小尘阿骨收起顶在铁佛、权王身上的匕首,客气地说:“不好意思了二位,今天是我们大哥算李俊的账,你们得多坐一会儿。”
浑身名牌的工大一哥权王见到浩燃手里黑洞洞的枪管,知非小事,遂低首啜酒。
挂一串枷楠佛珠的铁佛瞥一眼池云,似在埋怨“有这事不提前通知我”,然后悻然而坐。
倚着虎狸斑靠垫的李俊一见到胡髭浓黑满目杀气的中年秃头便肉跳心惊,及至被浩燃凉冰冰令人毛骨悚然的来福枪口顶在额头时,已唬得面如土色,两足酥软。
“听说,李俊大哥天天派人在找我,绝对要让我在华溥师大念不了,多大仇哇,不就打爆了头嘛。”浩燃把来福枪一扭,将枪口抵在下颌与喉咙间,“来我给你机会。”
沙发前站的这位羊质虎皮、拿云握雾的华溥大哥愣怔一下后,装怯作勇,缓慢而机械地握住来福枪。
鬼雏借浩燃的鹰嘴鹞目的保镖秃鹫已经执枪插兜站李俊身后,唬得李俊脊背寒凉,冷汗直冒。
权王铁佛早已呼不给吸,两歌女也噤若寒蝉,包厢里窒闷沉静一如墓穴窀穸。
突然,李俊感觉背后一小口径枪眼正阴森森顶在自己腰眼,他心头一悸,只几钞钟,手腕不受控制一颤,举起的枪口垂下来。
浩燃绷紧的神经一松,暗暗舒口气,劈手夺回来福枪,以狂飚卷澜之势将李俊脑袋摁在茶几上。
然后抽出三棱刀,在李俊的平头上朔风扫悠道:“市里有图三叔和王礼,我鬼皱不托大,你过誉了!”
金茉莉老板鉴貌辨色,说,“那是那是,鬼哥能这么尊敬老字辈,真难得。哦,这烟怎么样,要是哥哥抽着还习惯,小弟那还珍藏了一盒。来拿瓶过来。”
身后秃鹫说:“大哥平常只喝轩尼诗的。”
金茉莉老板一咬牙,“拿轩尼诗的。”
少时,酒到,鬼雏捏着六千多一瓶的轩尼诗正要亲自开瓶,见落破大哥刀三领两心腹手下来赴宴。
瞬间明白金茉莉老板耍滑,想“刀切豆腐两面光”,于是一挥手将摔碎,不疼不痒地说,“再拿一瓶轩尼诗!”
呜呼!六千多只听一响,简直比摔金老板的心还疼,他开始后悔不该请刀三的人。
可这位纵横捭阖的鬼雏并没开第二瓶,只随便塞到浩燃手里,然后在扬长而去时说了句“以后闹金茉莉就是闹我鬼雏,谁也不要在那里闹事”。
第一百七章谋诛凡强
须臾,在流苏微颤的水晶吊灯暗淡温柔的光线下,人们开始随着时缓时疾的爵士乐剧烈旋转。堂皇富丽的大厅里,妙舞酣歌,香风弥漫。
浩燃不忘计划,拍了正迷离恍惚的王木南一下,“我去洗手间。”王木南拖着醉步伸手说,“你等会儿,一起去。”浩燃回头,“我急。”
在挂有维尔米尔风景画的走廊,浩燃碰到李俊和上衣尽褶一副落破相的刀三。浩燃视若无睹,错过李俊仇恨的目光,钻进四壁雪原般洁争的洗手间,将准备好的照片撒在光滑地面,又踩了两脚。
王木南进来时见浩燃正弯腰盯着地面,拍他一下“看什么呢?”突然愕然道:“这——这是谁扔的,快快快快快都捡起来!”
浩燃在灯光璀璨的走廊看着大厅浅蓝色立体天花板,觉得比较天空还要澄澈。
老放下风姿绰约的咪娜在休息憩间见到照片时脸色万变,“这是谁扔的?”
王木南说,“不知道,不过我去时碰到李俊和刀三了。”
“我也碰到了。”浩燃做证。
老有种穿了别人脏内裤的羞辱,却又不好张扬,强忍着不动声色,到灯光辉煌的大厅将腻上来撒娇痴的咪娜甩在一边。
咪娜像只委屈的宠物狗,一脸幽怨与迷茫。
王木南想起咪娜曾背着老向自己抛媚眼送秋波,心说:舞女始终是舞女,逢人开口笑,过后不思量,我险些一失足铸成大错。
宴会结束,在名车荟萃亮着巨大气派霓虹灯的万豪酒楼门口,老遇到不可一世的李俊。
李俊的得意来自于背后落破大哥刀三,而老却疑心生暗鬼地在那嚣张的表情里,读到蔑视与嘲笑,他似乎听到李俊粗犷的笑声,“缺女人就和兄弟说嘛!跟我手下的烂马仔共饮一江水,太丢份儿啦!”
浩燃心中清楚:凡强动了老的禁肉,这种冒犯与不敬是不可饶恕的。如果叱诧风云的南门皇帝连头上涂绿都容忍还有何威严可言,哪个流氓还会敬他,以后如何在黑道混;何况凡、李关系更使事情变得微妙,在老看来一切都是李俊的挑衅,杀鸡敬猴将是老对李俊挑战的第一个回击。
阑珊灯火下的浩燃暗暗冷笑,他瞟见王木南在老低声吩咐后诡秘地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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