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是咱们学校老大。”
“沈浩燃啊?咿——,快呀快呀哪个是哪个是我还没见过哪!”
也有女孩努着嘴说,“吓!什么呀,学校让他们弄的跟黑社会似的。”
“你以为上的是清华呀,有人镇着也好,要不呀更打开花啦!你没看那回哪,一下开除六个。”
这时阿骨的女友——那拳头上跑起马的曾残忍地拿滚烫的熨板去夹同舍女孩手指的幺凤——回头恫吓:“哪个膻货舌头长过来和我说!”
后边碎嘴的女生顿时都噤若寒蝉,只剩稀泥脸的导师积极安排座位和北片学生嬉笑怒骂的杂乱声音。
小尘被汗水与香水纠缠出的味道熏得要窒息,皱鼻子厌恶,“,这什么味这是。”
“人味!”阿骨笑,“有人味了臭烘烘,没人味了冷冰冰,怎么活都难舒服。”
非子瞟眼饱饮爱情甘露的阿骨,老气横秋说,“果然应了我一套新创的哲学理论。”
“什么理论?”池云问。
非子故作深沉,“单身时都是庸人,一恋爱就成了诗人,倘若恋爱成功便是达人,即使恋爱失败也是哲人,学生疯狂了去找恋人,结果孩子倒成了老人,失恋个个颓成废人,高人早已蜕成佞人,以为巅峰能有仙人,登上才知根本没人,虚心求教情感达人,明白了,爱情就是自欺欺人。”
听到最后一句,萧萧幺凤异口同声:“胡说!”
六点半,晚会开幕,男(刘夏)女俩学生主持从大叹祖国到鼓吹学校,对话筒喷一堆生硬如同蟹螯的套话,料想同学耳孔若不生牙齿真难咬碎尝到内容。
恭维完毕,矮胖如坛的大校长上台咧嘴发言:“打架好!打架搞性吗(大家好,大家高兴吗)?”
小尘一口水喷前面脑袋上,“这哪儿的方言呢,还赶不上刚才那味呢!”
同学一听校长说打架好,还带头搞性,都抻脖子喊:“好!搞性!”
校长看学生如此热情,美了,揸五指权威地挥挥手,说:“打架搞性,我舅搞性!一卷烟,俺死娘啦,射不得啊,克公猪需要,瞎个月我舅踢生脚育部公猪啦!洗网打架,奴隶!奴隶!再奴隶(大家高兴,我就高兴!一转眼,二十年啦,舍不得啊,可工作需要,下个月我就提升教育部工作啦,希望大家,努力!努力!再努力)!”
同学听得云山雾罩时阿骨一拍腿:“我知道啦,原来这只做表面文章给上级领导观看的校长,终于拉上关系要升官了。”
浩燃慨叹,真是:华而不实的领导升官,脚踏实地的领导生气。
校长下台后文联主席刘夏醉红着眼睛提话筒上台。浩燃感慨万千。
刘夏声音高亢,“大家都知道珠穆朗玛峰,这是一座世界上最高的山峰,那么接下来就请欣赏民族歌曲《青藏高原》吧,由丘陵同学演唱。”
同学们一听是《青藏高原》都感叹学校不仅藏污纳垢,原来还藏龙卧虎;想到此歌的高音部分,心动不已,都拼命鼓掌期待着。
少时,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孩领群少数民族打扮的伴舞出现。刚一登场,大伙吓了一跳,以为哪里乞丐跑来群殴呢。只见他们穿零挂碎,披一身破布条,有的露膝,有的露肩,有的袖上全是补丁。
有学生不满:“学校光省钱了,哪个少数民族穿这德行,感情这是破衣族的吧!”
配乐慢慢响起,伴舞们立刻满台乱打滚儿,然后躺地上直蹬腿儿。
小尘大惊,“这是抽疯了是怎么的,这是伴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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