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媗获得了老师的首肯,无疑对她极大的鼓舞。她没有一点表演的基础,白纸一样,既无瑕玼,也无彩描。随后每一堂课,她都专心之至,虚心向老师学,也虚心向同学学。头一个学期,她就这样扎扎实实夯实基础。经过严格的形体训练,她的个头在成熟中不断增高,一个小美人初露雏形。
“孟乐悠,她不住我们这间了?”第二个学期开学时,李华媗发现同室四人少了一个,问同室的朱瑶琢。
“我今天上午见过她了,她这个狐媚子真够狠,寒假里钓到了一个大款。我看她不会住这儿了。”另一个同室韦娇妮先回答了她,口气上不无妒意。
“谁说我不住这里了,不过来晚了一点。”过道里响起一句娇脆的声音,随后房门被推开,孟乐悠走了进来。室内三个女生的目光,齐砸砸地朝她望去。孟乐悠身穿狐皮大衣,一手拖着手提箱,一手挽着时下流行的小提包。双耳坠着一对绿玉坠,手腕戴着翡翠镯,戒指上嵌着几十克拉的钻石,珠光宝气,耀眼生花,哪里还是个学生妹?地地道道一个贵妇人。
韦娇妮笑了笑,冷嘲道:“我们这个寒酸的宿舍,哪还住得下你这个贵太太?是舍不得我们几位姐妹,还是硬板床习惯了,一时舍不得丢开,没的又回来温馨几天。”
“哪还用说,当然是舍不得你们几个姐妹呀!”孟乐悠将手提箱在床头边一塞,继续说:“娇妮,你也别说我了。听说你也想把你那个帅哥彻底给甩了,我瞧你也一定找准了猎物,说不准你还会比我早离开这里。”
“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放出香饵就能捕获到猎物,而且还是个舍得在你身上下血本的家伙。”韦娇妮妒意越来越浓。
“哟,哟。你不是也有两个款爷争过你吗?谁教你鱼与熊掌欲双得,跟那帅哥断不了关系。既想着款爷包你穿金戴银外面光鲜,还要帅哥体贴,刚猛有力,给自己止瘾……”孟乐悠把话越说越离了谱。
“乐乐快别说了,你们没见我们这里还有个没谈恋爱的大闰女呢!口没遮拦,自己学坏了,还要带着别人学坏。”朱瑶琢在一旁急忙插着嘴,打断她的话…>
第十五章爱有多少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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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人在上学期分别结识了本校的同学,各自恋起了爱,一个学期结束,只有朱瑶琢一人还在紧贴着她的那个小提琴手。孟乐悠彻底与她的那个穷“表演艺术家”断了,韦娇妮却与男友若即若离,谁也抓住不了谁,合则在外欢愉地共度周末,散则各找一夜情偷食来刺激对方,是一对最乌烟瘴气滥情的冤家。李华媗有些看不懂,她们不过比她大两三岁,就那么成熟野性,听听这些都很是羞愧不已。
能够进表演系的女生们,没有先决条件很难通过初试时老师的目测,这个印象分打得特别高,除几个表演上非常有特色的外,无不条儿好,脸形正,说话字正腔圆。寝室的四人中韦娇妮年纪最大,快满二十,也最为成熟丰满,虽然春寒料峭,外衣穿得极多,一件紧身毛衣紧束住着她的身子,但高隆的胸脯,两座山峰一样对峙,傲然挺拨,女生之间都甚是妒忌。倘若在夏天,嗨!百分之百的回头率,百分之百让男人喷血。她对于感情却是一个矛盾体,找了一个好的俊男恋爱,太好的俊男,追他的女孩也多,难免花心,妒恨扭曲着她的情感,便采取报复男友的手段,在酒吧里去找一夜情来刺激,背地里有人呼她为:“酒吧女郎。”
个儿匀称,俏脸清纯的孟乐悠,表演非常出色,嗓门甜润,学过青衣,黄梅剧唱得有板有眼,老师都甚为欣赏,说她很可能是影视界潜在的明星,因此,她也十分用功吃苦。挑了一个高两级,在学校有表演艺术家之称的男生恋爱,初衷再明确不过,对自己表演艺术上极有补益。然而那个表演艺术家家境贫寒,单亲母亲还下了岗,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孟乐悠每每补贴,可自己家境也并不宽裕。有几次拍电视剧的导演上学校挑演员,她那个表演艺术家是不走运,还是表演上不够另类,次次都落选。真正的艺术家是要耐得住寂寞啊!想成大器,必须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后才会有大任降于斯。可是那样的前途,谁能看得到,摸得着,捞得住?孟乐悠渐渐动摇,青春飞逝,在这个竞争日趋激烈的年代,不急功近利,你赶不上时代的列车,就会被甩掉,在你追我赶的后来者脚下湮没。冷酷的现实,不会因为你的忧伤,点烧火把,照亮你的前途。
相比之下朱瑶琢小家碧玉型,脸上挂着一对酒窝,未笑先有情。她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里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而她的心态很宽松,学习不去追求什么完美超群,生活也不去效仿前卫,力争新潮。她的那位小提琴手,原本就是高中同学,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相约考到了同一所学校。他们如愿了,因此,他伸出了手,她也抬起手来,相握的两只手荡着桨儿似的在校园林上散步。他们这一对没有酝酿过多的激情,却陶醉在小爱河里。
李华媗这个小妹妹,她还没有界定恋爱的,尽管她身处这样的氛围中,青春在内心一天天膨胀,目光偶尔也会停留在追逐她的男生上。心里有时暗问:“我是不是也该恋爱?”但马上又否定:“你还小呢?要是读普高,才高中一年级,哪能这么早谈恋爱?现在正是获取知识的时候,加紧充实自己,起码也要等两三年。”最后给自己立了暗约,不满十八岁,不恋爱。
到了就寝的时候,李华媗爬上了上层床位,披着外衣,背靠墙壁,从枕头边拿起一本书,想翻阅一阵,困乏了后,再缩身被褥睡觉。朱瑶琢也上了床铺,下面的韦娇妮和孟乐悠两人脱下外衣,没有上床,同挤在李华媗下床孟乐悠床边坐着,两人乐谈着她们的好事。当然谈的是男人。闰阁之中,女人乐了,谈起男人来,就像男人细品女人一样,不过有时女人口里的形容词,比男人更加贴切,令人玩味,意韵悠长。
“乐乐,你现在的那个大佬,是不是上次联谊酒会上那个矮冬瓜?”韦娇妮问着。
“是又怎样?他可是上海来的大房产商。”孟乐悠承认了。
“这我当然知道,联谊酒会不就是他在这里标了块地,要建最高档的楼盘召开的吗?乐乐,我来问你,哪滋味怎样?看那矮冬瓜站立着吃你奶的时候,要仰起头喔。”韦娇妮吃吃地笑说,不乏揶揄之意。
“娇妮,话别说得太阴损了。男人要女人的时候,高矮又有什么两样,乱亲乱摸一阵后,就爬在身上,很命地做那事。”孟乐悠自我解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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