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还残余的侥幸,不舍得忘却的回忆,她的锅巴,芒果干以及麦丽素,统统被这股恶意的白气给冲走。
朱壮壮扯起酸麻的唇,轻声道:“是个好日子,普天同庆。”
付阳阳家的人都是美人胚子,有着特有的白瓷面容,只是瓷器白润,却终究显出了冷硬,她此刻的笑,便是碎掉的瓷片,一下下戳着朱壮壮的心。
她想要再找出什么话来挺直自己的背脊梁,可找不到,在这段三个人的感情里,她是天生的输家,不管外表如何若无其事,她终究是输家。
“我们则是说定的9月去舀证,不好意思,早你们一步了。”
身边的左一忽然在这时开口。
“你们?”付阳阳的秀眉上扬了。
“对,我们,我和壮壮。”左一伸手,揽过朱壮壮的肩膀。
“恭喜,办席的时候我和常弘一定来送个大大的红包。”天阴欲雨,医院走廊上开着日光灯,映得付阳阳的瓷器脸颊更加白皙。
“我和壮壮感情清白,一没撬人墙角,二没脚踏两船,不用像某些无耻小三抢了别人汉子不说找个角落躲着偷着乐就算了还臭不要脸地大肆昭告天下欲盖弥彰,我的意思是,我们决定去旅行结婚。”左一虽然刚遭遇大挫折,可那舌头损起人来还是灵活如蛇。
付阳阳没再和他们多纠缠,毕竟,她得到的是对她有用的消息。
这一天对朱壮壮而言是难熬的,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左一终于开口了。
和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是一个道理,左一都开始说话了离原本的话痨还会远吗?
朱壮壮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孩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为了报答左一在医院里帮自己舌战付阳阳,朱壮壮拉着左一便去了最有名的鸭舌摊子,点了三大碟子鸭舌。
“今天要没你,我简直是要败到泥土堆里去。”朱壮壮这话说得格外由衷格外符合实情:“谢谢你。”
“谢我什么?”左一反问。
“谢你……”朱壮壮举起手中的啤酒:“谢你为了帮我保全面子,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连结婚这招都出来了。”
“不用谢。”左一举起啤酒,一扬小脖子,喝了下去,冰凉的水滴顺着嘴角滑落:“不是牺牲清誉,我是说真的。”
“什么。”朱壮壮不解。
“壮壮……”左一静静道:“我们结婚吧。”
三天之后,朱壮壮再去看海耳时,发现病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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