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妒意像是毒药似地迅速散布到他全身。
“霈阳哥?”心娃忽地醒过来。
“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这里。”她挣扎的半坐起来,伸出双手接触齐霈阳给予的厚实温暖。
他坐在床沿,任心娃紧握他的手不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当齐霈阳轻推开门进来,她就知道了。至于她如何得知,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那股熟悉、亲切的感受就这样涌现在她心中。
齐霈阳不以为然,“娃娃,你睡得还习惯吧?”
她点点头,“这是我睡得最甜的一次。”
他皱起眉,“你没跟我说过。是医院的药水味让人受不了吗?”
“那倒还在其次。主因是知道霈阳哥就在我附近,我自然就安心下来了。”她坦白道。
齐霈阳勉强笑一笑,“是吗?”
“霈阳哥,你有心事?”她听出齐霈阳声音中的郁闷。
“不,我心情愉快。”
心娃捉弄似地掀了掀嘴角,“我以为你从不对我说谎。”
好半晌的时间,心娃几乎以为齐霈阳不愿谈及这个话题,直到他开口,她才惊觉她的确在乎他,包括他心情不佳的时候。
她迅速地回想起自她失忆以来,她所面对的齐霈阳天天挂着笑容,仿佛一点不开心、不快乐的事,他都不愿带给她,这样的好哥哥要到哪里找呢?
问题是,自从她丧失记忆后,一直无法把齐霈阳当成哥哥般看待。
“娃娃,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齐霈阳的声音在心娃黑暗的思绪里响起。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记得吗?”
“你的眼睛迟早会恢复视力的。”他给她信心。
“如果我的记忆力也能如此就好了。”她苦恼起来。
齐霈阳心疼起来,立刻搂住她纤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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