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样的纷飞细雨,马纯欣的心情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唱片宣传期刚刚结束,她的通告暂时告一段落,闲来无事,她只得待在家里享受无拘无束的生活。
距离上次沈乐成第一次热情邀约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但奇怪的是对于那次的相处,她点点滴滴都记在心头。就连他一句笑语都停伫在她心中许久。
他的个性完全跟齐霈阳不同。
如果说齐霈阳是个刚从北极里挑出的上等冰块,那沈乐成就是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熔化了齐霈阳留在她心中的伤痕。
然而,伤痕真的已经愈合了吗?
难道她对齐霈阳不再怀有恨意、不再记恨他解除婚约了?
对于当初被齐霈阳抛弃的痛苦犹如昨日发生般,一直铭记在她心里。她甚至以为永远也忘不了这项耻辱。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似乎不再那么重要,她简直难以想像当时因为被一时的仇恨蒙蔽而……让顾心娃惨遭伤害。
三个月的时间,她改变了许多。
而这完全归功于她生命中的暖阳。
沈乐成。
她想起这一个月来,她与沈乐成的“巧遇”。无论是吃饭的地方或是她举办的歌迷会上,她都无巧不巧的遇上他。
她根本怀疑这是他的诡计,只是他从未承认过而无可否认的,她并不排斥他的陪伴。
她甚至连再度报复齐霈阳的念头都已遗忘许久,难道她对这小她两岁的毛头小子动心了?
不可能,她虚弱地想。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是像齐霈阳这种沉稳的男人,而不是随时蹦蹦跳跳、老说不正经话的沈乐成。
她不安地想起这一个星期待在家里而见不到沈乐成,她心中反而怅然所失。
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当然能很快就忘掉她生命中一小部分的暖阳,只要给她时间,时间能冲淡一式,正如她对齐霈阳的恨……
可惜沈乐成不给她时间。
而马纯欣也绝对想不到沈乐成会登门拜访。
瞪着铁门外一脸笑意的男子,她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
他一迳地笑着,帅气的甩掉身上、发上的雨珠,他回答:“找你住的地方就像找我妈时常遗失的老花眼镜一样地容易。”
他没说出他老妈的老花眼镜永远戴在她脸上,只是她偶尔误以为遗失而已。
她瞪着他,“你来做什么?”她问出另一个问题,不想理解心中那股见到他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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