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豆,生于南国;最为相思。
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温软的触感让人心中软腻。那是她出嫁离家那日;奶奶从箱底取出交予她的。椭圆的玉身白如凝脂;上面浮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怒龙;玉上是颗紫檀小木珠,紧扣在红色的挂绳上。
这就是当年爷爷与唐家老太爷约定婚盟的信物,苏桐将它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后终找到了那个她曾不小心瞄到的字眼,位于玉身底部毫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篆体的唐字。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甘愿被圈养,甘愿放弃心中所念。当然,她不会去否认这些心甘情愿里有苏家的成分,但是如果不是更多的因为那个男人,她怎么会在牛津城外头也不回的坐进他的车里?
有些时候,当你遇到那个人时,你才会在某个阶段爆发性的领悟,为何之前的人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唐鹤雍,你说,我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到那个时候,她怕是有再坚硬的梯子,也不能恢复到当初的坦然无惧了。因爱生惧,因忧生怖,从来都是因果轮回的。
唐鹤雍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卧室里,那个先前研究羊脂玉的女子已然等的睡着了。书本和羊脂玉落在一侧,纤瘦的身子歪在枕头上,一手抱着头,一手捂在胸口。
唐鹤雍踱到床边坐下,伸手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长发。她睡着的样子,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总是一手捂在胸口,微微蹙着眉心。
‘唐鹤雍,我是人,你能不能让那些保镖离我远点,二十四小时看着,累不累啊!’
下午的那通电话,她恼怒的低喊声言犹在耳,震得他心底发疼。
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束缚的,在b市到日本,只要是在唐家,都是束缚的,可是那又如何,他就是要这样,谁也更改不了。
可是每每听到她的驳逆,他都不自觉的心疼,疼她,也疼自己。
苏桐被耳边来回抚摸的触感弄醒,乍一醒来无法适应床头的灯光,立时抬手捂眼。透过手指缝看向床沿的男人,扯唇微笑。
“回来了?”
“恩。”唐鹤雍弯腰,将床头睡灯调暗,待她适应后才有复明。
苏桐坐起身时,鼻尖不经意绕过他颈侧,随即蹙眉靠近他唇侧嗅了嗅。
“喝了很多酒?”
很浓的酒味萦绕在他的颈侧和唇边,还有衣服上,苏桐瞥眼看向他的衬衫,眸色微冷。
“恩,”唐鹤雍低头闻了闻自己。“这次罗臼岛开发案子一再搁置,今天和北海道的官员应酬了一晚。”
苏桐始终盯着他的衬衫,唐鹤雍见她不语,身子又微微后仰,随即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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