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钢琴的人是个行家,可是仍旧不能将那些裂缝修整的如从前一般光滑。有些事情发生了,裂痕存在了,那即便是再厉害的能工巧匠,也无法磨灭重创后的疤痕。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春末夏初早晨五点四十分,东京街头还隐在黎明的黑暗里,而远郊城外的敖碧居内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陈妈看着这个昨天中午还在往敖碧居打电话的,而现在已然坐在敖碧居客厅内的男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
他终于回来了,在没有任何人走漏风声的情况下,唐鹤雍回来了。
“她去哪了?”
唐鹤雍的声音低沉的如同被水洗过,传进客厅里所有人的耳朵里。可是,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沉默的低着头,不发一语。
深深吸了口气,唐鹤雍看着另一张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唐老夫人和陈妈。
“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所有的东西都在,她的行李,她曾经打包过的书籍和所有她带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仍在书房里。就连她的电脑,此时都乖乖的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除了那部手机外,她唯一带走的是她的护照,衣柜里少了的,是那套淡紫色的睡衣和那套她自己的衣服。那套她从苏家带到b市,最有又带到日本的衣服。
所有的一切迹象,都表明了,这是一场有预见性的逃跑!
仍旧没有人说话,大岛川秀看了一眼一屋子的佣人,如白昼的灯光洒在唐鹤雍如寒冰的脸上,着实让人畏惧。
“我问你们,苏桐去哪里了,你们都哑巴了?”
沙发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一声怒吼,案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被他抄起来,砸到了地板上。
伴随着巨大的嘭声,唐吹衣的喊声出现在客厅里。
“哥,你说嫂子怎么了,怎么会……”
她跑进去,来不及脱得外套和背包昭示了她的仓促。她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再看向自家哥哥。
“苏桐,是你放走的么?”
唐鹤雍看向唐吹衣的眼睛,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他如地狱的恶鬼,狠狠地盯着唐吹衣的双眼。仿佛在说,如果你敢撒谎,我现在就撕碎你!
“我没有!”她吞了吞口水。
“唐吹衣没有,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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