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雍,你知不知道,我给她注射了毒品。”她被勒的脸色通红,可是骄傲如她却不肯认输,冷笑着缓缓开口。
她的话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唐鹤雍有力的臂膀力道加注,她便觉肺里空气稀薄。可是,她是季幸步,她最不怕面对的,就是死亡。
“我还给她看了她被你从楼梯上推下来的视频,我都、咳咳,忘了告诉你了,她现在可不是那个疯子了。她都记起来了,哈哈、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着,微微的挣扎,眼角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知是咳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她毒瘾发作时,真是让人看着恶心。唐鹤雍,你总是看到她温秀清美的摸样,你可知道,她……”她奋力的拉扯住想要将她勒死的胳膊,歇斯底里的看着唐鹤雍。
“她的眼泪混着、鼻涕,那张脸,还有她自己、撕碎了自己的衣服,像个、像个妓女一样向我哀求,哀求我给她注……”
“啊!”
勒住她的男人发出惨烈的低吼声,伴随着低吼声,他眼角泌出血红。
“啪!”
轻微的啪嗒声,是扳机被狠烈扣动的声音,仅仅只是扳机扣动的声音,本该出膛的子弹并没有如唐鹤雍所料的射进季幸步的脑袋里。
季幸步墨黑的眸子里染上绝望,她大笑起来,笑声凄厉。
唐鹤雍开枪了,哈哈,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朝她开枪了!
一把将手中没有子弹的枪摔到地上,唐鹤雍甩开季幸步,眨眼间修长的手指锁住了她的咽喉,没有丝毫迟疑的痛下杀手。
“小姐!”
黑衣人惊呼,所有人的枪对准了唐鹤雍,季幸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摆了摆,不允许手下人动作。
“你……真的要杀我!”她此时吐字已经非常艰难,面前的男人眼角血红,像是地狱归来的恶鬼,向她索命。
“你若杀了我,穷、穷其一生也不会找到苏桐!”
她在自己快要断气前一秒、大眼泛白时,幽幽开口。下一秒,她被人扔到地上,重重的摔倒在石桌旁。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喉咙拼了命的吸着赖以生存的氧气,黑衣人走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季幸步坐在石桌旁,手臂渐渐恢复了力气,她斜睇着唐鹤雍。
有的人,他清贵俊逸,像是一道惹人驻足的美丽风景,而有时候,这道美丽的风景会突然变成此生的最痛点。外边看着白皙光滑,没有任何的不适,可殊不知内里早已溃烂腐败,不能碰,触及生疼。
她知道唐鹤雍在等她的回答,无力的轻抚着火辣辣的项颈。
“她被我哥哥带走了!”
事到如今,唐鹤雍再也不会震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因为最深的痛,已经嵌进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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