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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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师言冷笑一下说:“同桌一场,你搬走了也该和我打声招呼吧?”

        李计然环顾四周,见全班的人都在认真地看书或做着作业,便压着嗓子说道:“顾师言同学,我搬走了——这下行了吧?”

        顾师言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道:“你这下搬走了,别人还以为是我太任性,把你逼走的。”

        “这没关系,”李计然依然笑着说:“世人都知道我最无赖,也最无聊,不会那样想的,要不然我明天写一份《告全班同学书》,申明一下我是自愿离开的?”

        顾师言紧紧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眼神凄迷地说:“李计然,你是不是一定要我给你道歉,你才肯搬回来?”

        李计然想起了在某日在山上时,青衣女尼给他念的《楞严经》里有这样一段:“相爱同结,爱不能离,是等则以欲贪为本,贪爱同溢,汝付我命,我还汝债。。。。。。”苦涩地说:“道什么歉?我们现在已经是两不相欠了。”

        “李计然,是我错怪了你,那天的事我问过林小路,和你没关系。”顾师言的泪终于顺着脸庞滑下来,她哭着问:“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计然心里一阵疼痛,勉强说道:“看来你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怪你。”

        顾师言闻言收起了泪,脸上绽出笑容,断断续续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李计然摇摇头:“我不搬回去了,我这样坐着挺好的。。。。。。?”他顿了顿说:“对你我都好。”

        “为什么?”顾师言说着,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

        李计然摇摇头,心里一阵酸痛,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神黯淡无光,顾师言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痛苦过,在她看来,他是属于那种你把十座泰山十座华山压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样子微笑的人。

        顾师言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滚路一地,几缕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额角。忽然,她咬咬牙,一扭头跑回座位。

        “问题解决了?”朱开四转着英语书,走了回来。

        李计然收回呆滞的目光,缓缓地说:“解决了。”

        “解决了就不要再这样垂头丧气的,萧十一郎说的嘛,该走的总是要走的,从明天起,咱就过新生活了。”朱开四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后的一番大彻大悟。

        半节课后,严玉清来到教室,叫出顾师言。过了一会儿两人走进教室,严玉清帮着将谭敏的座位挪到顾师言旁边,仍凑足一方,以免造成阵型的残缺。

        我的同桌

        我记得以前老师曾布置过一篇同样题目的作文,叫写自己的同桌,我记得我当时写得很不好,所以也不好意思给我的同桌看。

        所以我现在要补上一篇作文,因为我的同桌说过“我们现在是两不相欠了。”可我记得我看了他的作文,他说过要“物物交换”,算起来我还欠他一篇作文呢。

        还是说我的同桌吧,我也不知该怎么描述他,很多人说他是个才子,但他却并没有恃才傲物,反倒常常助人为乐,常常给我讲题,会帮我搬书,会关心我没有吃早饭。。。。。。?可是我为什么而得罪了他,我不知道,上星期的事,我已经向他道歉了,可是他只说我们“两不相欠”,我不用问他别的原因,我知道他肯定会说“没有什么”,由此可见,他也是个气量很大的人,能够容忍下我偶尔的任性,能够容忍下我做他的同桌。

        写到这里,我才猛然发现,他已经不是我的同桌了,我的同桌换成了一个大姐似的女生,也就是说我不能再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了,也不能央他给我将数学了,不知道文章题目用不用改,比如改成——“我的前任同桌”之类的,我发现我完全没有文采,又对比出我的同桌才华横溢,我终于明白了,才子是要配佳人的,所以我就不该坐他旁边了,闯了祸我可赔不起。

        晚上李计然先回到寝室,朱开四将这封信递给李计然的时候,反复强调说他没有看过。等李计然看完了信,他递过一罐纯生的啤酒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喝酒?”

        “我现在只想喝一杯苦茶。”李计然说着接过啤酒。

        朱开四自己喝了一口啤酒,自言自语地说:“啤酒又苦又涩,喝下去也伤身体,而且一喝就郁闷,佛教为什么还要戒酒呢?这又不是什么享受。”

        换过座位后,顾师言一如往日,足不离座,也不看向李计然一眼,路上偶遇,都装作不认识,匆匆而过。朱开四原本与迟子恒关系不佳,搬到后面来后,本着睦邻友好的想法,与迟子恒臭味相投。朱开四抱着“早考晚考,早晚要考;多抄少抄,多少要抄”的宗旨整日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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