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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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京芸眼睛亮起来,“这是你说的哦,我叫你出来,你可要随叫随到。”

        “嗯,我尽量好不好?”

        孙京芸点了点头,抿了一口咖啡,忽然说:“对了,你怎么不谈男朋友?我看着我们学校的男老师,放眼望去,也就江老师配得上你,你怎么不考虑一下,他也算是黄金单身汉吧?错过了可没机会了,听说他的桃花运很好。”

        顾凉凉被她说得忽然一怔,思想好半天才转过弯来,脸上有点讪讪的表情,她想起与江承浩同居的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正确来说,江承浩是个很好的男人,体贴心细,宜家宜室,爱嘴贫耍宝,跟他在一起至少不会无聊,可也正是他这种张扬的个性,太招人,所以,这应该算是他的缺点吧?

        孙京芸见她许久不说话,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呢?回魂了!”

        顾凉凉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说:“什么?”很显然把之前的问题忘记了。

        孙京芸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刚才是不是在想江老师……”

        “诶,我干嘛要想他啊?”顾凉凉忽然急忙打断孙京芸,孙京芸对顾凉凉这突然的态度弄得莫名七妙,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顾凉凉从来淡定的人,脸却有点红,忙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说:“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如果江老师对你也有意思,你会不会考虑一下?”

        “是他叫你给他说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做媒婆的潜质呢?改天我去哪买两个假痣,呐,往嘴巴上面一贴,像个标准媒婆。”顾凉凉想象着孙京芸贴上一颗大黑痣,手里拿个长烟袋,像西游记里的金角银角大王的干娘,就想哈哈大笑。

        孙京芸却急道:“去去,谁要说媒了,我不过看到你们般配才说这么一句,你倒是编派起我来了。”

        顾凉凉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起来,声气也小了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孙京芸都觉得不安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京芸,我独身主义,这辈子没想过要结婚。”

        孙京芸跟她虽然认识了这么久,但是这样的心里话却从来没说过,乍一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不知为何,像被细针扎了一下,有点微微的疼,她虽没经历过什么大悲大喜的事情,但是如果让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产生了独身的想法,谁也能够想到,至少被什么负面的东西影响到了。

        她不想说的事情,她从来不问,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梦,王子与公主经历了种种磨难,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他们不知道公主到了城堡里是不是得到了王子全心专情的呵护,这都是后继的故事,没有人知道,所以,她猜想,公主其实并不幸福,就像她母亲,那样富贵荣华的生活,有别的女子仰望的地位,可是,只有在她身边的人知道她究竟过得多苦,成天待家里等着,望眼欲穿的等着那个男人,就像古代君王,后宫佳丽三千,也不过只能靠掀牌才能确定今天在什么地方休息,而那个被掀牌的妃子,望眼欲穿的等着,眼巴巴的等着那个盼了又盼的男人的突然临幸,还要心存感激。

        可是母亲不要这样的感激,所以,整颗热切的心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冷却,心上也渐渐熬出一道伤。

        那一晚,她看到浴室里父亲近乎强硬的压在母亲身上,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发出了令人悚然的叹息,母亲嘤嘤的哭,可是他像冲昏了对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母亲,直到母亲身下流出一大滩的血迹,鲜红的血液渐渐的散开来,像一朵艳丽扎眼的鸢尾花,红得几乎要刺伤眼睛,她捂着嘴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知道平时这个对自己和蔼温柔的父亲,何以至此这样待母亲,心口跳得像打鼓一样,“嘣咚嘣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都吓傻了,连哭没哭都不记得。

        后来不久之后,家庭医生赶过来,给母亲做了检查,然后无比痛心的告诉父亲:太太怀孕二个月了,但是很不幸!

        她躲在沙发后面,看到父亲双手捏得紧紧的,额上的青筯暴起,咬牙切齿,这么恨,可是究竟恨什么?她不懂得,只知道后来父亲很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如同雕像,一语不发,等到人都散去了,她才听到父亲深深的叹息声,她离他那样近,看得清清楚楚,有两行泪从父亲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悲哀的发现,那样强硬无敌,人人惧怕的父亲原来不过是个脆弱的男子,到了极度伤心处,仍旧会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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