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的声音充满了决然：“你是谁？”
“我是王柔。”女人悠悠低语。
姓王？温钰一愣，却又反应过来。是了，来做心理咨询的，有几个能用真名字呢？她倒是说真话。温钰心中一动，看样子在这种状态下，可以说出她内心深处的隐秘。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询问下银行密码，岂不是发财了？温钰难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么荒诞的事情上，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说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程刚是你的情人？”温钰试着继续问了下去。
“是的，他是我的情人。”女人倒是有问必答。
温钰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他？”
“他……他让我染上了性病！”女人挣扎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虾米？性病？！温钰顿时惊吓到了，自己刚才，有没有碰她？天呐！你不带这么玩我的吧？
“那性病严重不？传染不？能治好不？”温钰心神大乱之下，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却见那个女人有些难受地皱了眉，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恍惚回答：“不算严重，普通应该不会传染，能治好。”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会？！你说清楚好不好？！温钰连死的心都有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温钰泪满襟！
“什么病？”温钰又问了一句。
中年女人挣扎了半天，缓缓吐出两个字：“梅毒。”
该死的！温钰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心神恍惚之下，脑海里只是盘旋着一句话：要是真的染上这种病，我就要你陪葬！混蛋！
“温钰？你怎么了？”王玲的声音近了、又远了；清晰了，又飘渺了。王玲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到温钰本能般地厉声喊道：“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后来温钰无数次地想起这个场景，她几乎忘记了王玲的样貌，但是当时自己和王玲惨白地脸色是一样的。她是被那个病吓得；王玲，却是被她吓得。
温钰直接冲进了文轩的办公室：“我要去医院。”
文轩也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要去医院。”温钰此时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剩下这仅有的一抹本能。去医院，检查！去医院！
温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了医院里，又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坐在了性病科的椅子上的。她感觉好像周围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鄙夷，甚至连医生都是如此。
“感觉哪里不舒服？”一个30多岁的男子问道。
“我今天接触到一个梅毒患者。”温钰有些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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