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温钰强打起精神,开始像分析整个事情的经过:“那天下午,你妹妹过来的时候,我按照正常的惯例开始询问她。”刚说个开头,温钰便自己汗了一下,昨天她根本就是不想理会的,结果现在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如此回答,真是,温钰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继续说了下去:“原本我以为,可能是你管教的她太严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但是后来听她说了家庭状况之后,我又以为是从小受到的影响才会到这种地步。但是最后,却是在她说了两件事情之后,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哪两件事情?”听到这里,还能保持平静,就好象是在听另外一个故事一般,甚至还有精神来提问。
“指甲和布娃娃。”温钰言简意赅地说道,“后来我询问她了,她告诉我这种爱好是这几年才有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每年这几天的情绪不安便有可能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事情,而这几年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什么重大事件吗?我觉得这里就是事情的关键,但是你妹妹的反应很激烈。”温钰苦笑着说道,看着有些惊讶地神色点头说道:“非常非常激烈,这种情绪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温钰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当初的赵老爷子才给了她这种感觉。
“后来呢?”眉头略微扬了下,便又恢复了淡然。
“后来我看到从她那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便决定找你来问一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温钰如此说着,看向面前的:“在你说道夏令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还不是不敢确定,直到后来你说到一个男生那段日子经常过来,我才敢确定。但是只是这一点的话,或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现在社会风气摆在这里,虽然流产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应该也不算是太让人难以接受。”
温钰一口气说道这里,忍不住地端起已经变凉的咖啡灌了进去,略微苦涩的咖啡顺着食道滑了下去,让有些口干舌燥地咽喉舒服了许多。
“是啊,为什么呢?”已经完全被温钰说的牵引住了,听到此处,也开始考虑起来。温钰有些不忍心地看了她一眼,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喜欢涂红指甲,可能是为了纪念那个孩子,也可能是因为当初流血而引发的一些联想和印记,但是她对小孩子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古怪了。从喜欢到不喜欢,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而这个变故,对她是个巨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的脸色有些苍白起来:“你是说?”
“嗯,可能是不规范流产引发的,不孕。”温钰不知道如何这一点,只有干脆地直接把结果告诉她,看到猛然睁大的眼睛,身形也变得摇摇欲坠起来。温钰吓了一跳,几步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就看到那个轻颤着身子,目光也变得有些茫然和懊悔起来,看到这一幕,温钰也有些自责了,早知道自己就等着彻底聊了女孩的过往之后再告诉她好了,或许只是自己错误的诊断?但是通过刚才的推断,温钰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所以她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用自己也不相信地话语来安慰她:“或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会吗?”抬起头来,如此问道。面对这种期望的目光,温钰实在是无法说出什么,只有轻轻地点头:“嗯,应该不会那么糟糕的。”
这样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走了,而温钰也彻底地松了口气,感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这对姐妹花还真是让人头疼。想到这里,温钰也不顾的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了,直接拿起电话给文轩打了过去,听到电话里面文轩的声音之后,温钰急促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说完之后,电话那边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温钰能想象的到文轩那边此时的反应,所以也并没有开口问什么,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半天之后,就听到文轩的声音终于从话筒里传了过来:“恐怕,事情就是如同你推测的那样。”虽然温钰自己也反复研究过了,但是从文轩口中听到这个答案,也不由地有些沮丧:“真的是这样的?”
“应该是。”文轩虽然话语有保留态度,但是语气却很是确定,听到这种语气,温钰也只有叹了口气:“那我过几天再重新试试吧,看能不能让她心防松动一点。”
“嗯,可以。”文轩习惯性地给与指导,然后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有一点你做的不好。”
“哪一点?”温钰虚心受教,就听文轩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来:“你在刚才,不应该把你的推测说出来,等到那个女孩的病例确定之后再告诉她姐姐才对。”说到这点,温钰沉默了,半天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我看到她的神情有些期待的样子,有些心软。”
“你不应该心软。”文轩毫不留情地说道,“万一过几天发现不是这个问题,她姐姐该怎么想?往小的方面说,是你这个心理师本身的能力不过关,往大了说,那就是给整个行业抹黑。有些事情,在不确定之前,不要把底牌都掀开,这会让人觉得这个心理师靠不住。”听到文轩的一番电话指导,温钰也终于发现了问题,虚心接受批评:“我做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在和文轩聊了一会儿,研究好了过几天的细节之后,温钰这才终于放心地挂了电话,在经历了刚才那一番魔鬼般的推论,温钰突然觉得:健康真好,活着真好。
而在那个女孩没有过来之前,第二天的早晨,当看到易宸再次准时出现的时候,温钰这才发现,又到了开始治疗的时间了。只是在昨天经历那么一次惨绝人寰地心理经历之后,温钰再看易宸的病例,怎么看怎么简单容易上手,因此这次的治疗非常的格外的轻松愉快,这点连易宸也感觉到了。
在治疗结束之后,易宸有些奇怪地看着温钰:“你今天心情很好?”
“怎么说?”温钰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只是大概问了下,就看到易宸很是奇怪地说道:“我治疗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你很舒服,很开心,又很淡然。”他有些纠结地琢磨着用词,“总之就是很让人觉得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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