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人家答话,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眼光,他大脚阔步地走了出去,那样子哪里像不舒服,简直是精力充沛到了过了头还差不多!
一张臭脸好像在说谁敢拦在他前面,他就一掌把那人拍回祖坟,谁也不敢以生命冒这个险,于是关焦宇干这行十几年来,第一次因「不舒服」为由,在上班的两个小时后回家了。
他不是个细腻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住了解的是犯人的想法,最会对付的是有前科的人,可是那样的人就不是安亚,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卓安亚的想法,那个不时让他揪心的ㄚ头。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脾气,他迫切的想要和她恢复到原来那样的生活,这样无来由的猜测、这样静谧的压抑,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他和她之间有了隔阂,而他无力斩断那隔阂,这才是他一切焦虑的源头。
细密的思考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就算是要把卓安亚抱起来打她的屁股,他也要问出理由,她最近种种奇怪的举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
「安亚!出来!」
半个小时后,关焦宇边掏钥匙开门声音已经在整栋大厦中回荡,话的尾音还没消失,他人已经踱入屋内,其实卓安亚完全不用「出来」,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这里是关焦宇的家,但是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也未免太过诡异,何况他还喘着粗气、目露凶光,是谁抢劫他了吗?
卓安亚呆呆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自己没犯过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错,才张了张口,有点结巴的问:「你、你怎么了?」
在同时,她几乎是有些仓促地将前一秒还在看的东西,塞到了桌子的报纸下面,玵这一切关焦宇看在眼中却并未在意,他是脑中只能想一件事的人,现在他的脑袋里已经被填得再没有别的空隙了。
「有什么话你妳就说啊!」他很不耐,像是催促着什么,见她不答,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像一个突然失去表达能力的小孩子,「妳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是吗?那就说啊,我现在在这里听妳说。」
她明白了,心就舒缓了下来,知道并不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但同时又涌上了些小小的酸涩,这个木头脑袋的家伙,最多也只能说出这样的程度而已吧,这已经很难为他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有话要说?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说?」她接着反问他,「你这个时间突然跑回家,就是要问我这个?你的工作呢?」
「请假了。」他转回正题,「那些不重要。倒是妳,这几天一直都怪怪的,是我做了什么让妳生气的事吗?如果是的话,妳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是妳在烦恼别的事情?跟我说,我可以帮妳。」
「怪?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有真的每天去夜店玩,你才奇怪呢。」卓安亚故意忽视掉他话中的关怀,她怕自己多想。
「就是这样才奇怪,妳最近太反常了。」关焦宇未经思考,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她若真的为跟他赌气而每天晚上出去,或者干脆不理他,那他倒是放心,怪就怪在她那天生气后,回到家却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不再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真实的情绪,还想让他把这当成一种正常的现象?他要是真的那么愚钝,怎么可能做刑警?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妳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他一顿,忽然想到有件事她确实是不能对他说的,因为每次她稍微提起,就会被他严厉地打断,然后就没下文。
关焦宇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心跳,「好吧,我知道妳心里有事,如果是哪个男人……我是说,如果有个人让妳吃了亏,我不会去立刻杀了他的,也不骂妳,如果妳要告诉我,这样……起码我心里……」
「心里会舒服一些?」卓安亚看他说得那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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