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看就很容易发现,沙发上垂下的一条领带、桌上的那迭报纸,甚至遥控器的摆放位置,这一切都和她对这房子最后一眼的印象一模一样!
当时以为短时间不会再回到这里,她刻意将每个角落的画面都印在脑中,所以不会有错的。
与其说这个家没有了她也不会有差,还不如说这个家是被施了魔法,一切都被定格在她离开的那刻。
怎么会这样?那这段时间关焦宇都是怎么生活的呢?
她端着热腾腾的粥,关焦宇已经背靠着床头,坐在那里等着,他肯定一早就闻到了粥的香味,她刚进房间时,他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个非洲雄狮转眼变成了泰迪熊,真是千载难逢的奇迹,但是卓安亚一点也笑不出来,她来到他的床边,手捧着那碗粥,并没有给他喝的意思。
「我问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房子是用来作什么的?房子就是用来住人的,不是用来保存的。她吸了口气,「而且有些东西是无法保存下来的,比如食物,就算你不去碰它,它也会过期,本本质上已经发生的改变,不是欺骗了眼睛就能代表没有发生的。」
「妳发现了?」他一下子就了解她说的是什么。
「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这不像你……」
「我没有特别要做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关焦宇并不否认。
他不动这个家里的任何一样摆设,每天拼命的工作,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吃饭也在外面随便地填饱肚子,就怕自己的一个不注意,弄脏或弄坏了家里的什么东西。
医生说这是他突然生病的直接原因,但他并非刻意这么做,也不是刻意要远离这个家,更不是刻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一切的行为只是出于一种非常简单的想法而已,让他根本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自然。
现在,他更是不觉得这样做又什么问题。
他大咧咧地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因为妳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的初衷很简单,只是想着,当她推开家门时,屋里不会乱到她发飙,要知道,他家的ㄚ头发起火来是很让人头疼的,要他想那些复杂的计划,就如她所说,他绝对没那个神经去想那些,他只是单纯地让家维持着像她在家的样子而已,好让她回来时就像从未走过一样。
就像现在一样……
卓安亚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只为他好似平常的一句话,他还想维持着这平常的假象到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为什么你还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亦为我也可以和你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闹闹别扭就再跑回来,傻呼呼的消耗掉自己全部的自尊吗?」
「我没有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有!」她阻断他,「你在意别人的言语、在意他人的眼光,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心意,可是你没有权利让我继续跟你玩这种家家酒的游戏,你觉得对我抱歉,想要让我高兴,这些我都能感觉出来,但那只是出于亲情而已,从十岁之后就再也没人可以给我什么亲情,我需要的不是那些!」
每次跟他进行这种话题,她都气得浑身发抖。
她笃定他听不懂,而自己不说出来又难受得想哭,住后只能是她像只发疯的小兽,而他是个傻呆呆的看客。
「亲情吗?」他低声重复她的话,「妳倒是很肯定。」
「当然肯定,你以为我认是了你多少年?」
看到他被说得无言,她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只是笑得有些难看,「你那木头脑袋,一旦根深蒂固地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你一直这样看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变,我很感谢你能把我当作真正的亲人,但我不想再被你的亲情束缚,我不会再回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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