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吃。”卫頔望着大块猪蹄,轻微地皱了皱眉。
“那吃的时候,是怎么吃的?”
卫頔没有说话,一旁的侍女抽出一把匕首,代为答道:“当然是用刀分割,难道用手吗?”
聂不凡摇了摇手指:“用刀岂不是大煞风景?而且在某些场合还有可能造成误会。”
“那该怎么吃?”侍女冷声问。
聂不凡用筷子压住整只猪蹄,从中抽出一根细骨,以骨为刀,帮卫頔将猪蹄整齐剖开。
“这盘猪蹄被蒸得皮润肉酥,油而不腻,肉质松软,光看剖痕就知道必是入嘴即化,口感极佳。”
聂不凡的手指修长,毫无瑕疵,有如美玉。望着他灵活的动作,听着他温润的声音,其余二人不由得生出一股饥饿感。
芩伯牙甚至有点后悔,干嘛说自己不爱吃猪蹄,看人家把猪蹄处理多有美感,不吃都对不住自己的肚子啊!
卫頔拿起筷子,夹肉入口,顿时觉得确实如聂不凡所说,入口即化,肉质美味。
胃口被勾起,三人开始举箸开吃。
聂不凡抽空用余光瞄了瞄两人,暗自窃喜。他难得文艺一把,总算有点成效。
这时,一个酒杯突然出现在聂不凡近前,抬头望去,卫頔竟然向他敬酒。
聂不凡大方地举杯与他对碰,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聂不凡满脸涨红咳嗽不止,刚才的豪气瞬间被咳得无影无踪。
卫頔将茶杯递给他,平静道:“喝一口,顺顺气。”
芩伯牙面露惊悚,张口刚要阻止,聂不凡已经端着茶杯仰头饮尽。
那个茶杯中装的是酒……芩伯牙亲眼见到卫頔朝往茶杯中倒了半杯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这会也已经晚了,聂不凡喝下之后,整张脸变得白里透红,有如初绽的粉梅,眼神迷离,醉态可掬。
卫頔表情不变,继续用饭,只是不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他。
芩伯牙连忙另外给聂不凡倒了一杯茶,聂不凡这回却不喝了,倏地起身,分别在两人的茶杯中倒满酒,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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