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图国使者面面相觑,满眼诧异。其中一人目光锐利地射向聂不凡所在的茶楼,却只看到一名斗笠半遮面,身边还站着一只公鸡的男子。
他朝身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点点头,随后悄悄离队,朝茶楼潜去。
吩咐完毕,那人又朝茶楼看了看,那名男子仍然保持着看戏的慵懒姿态,他身边的鸡却不见了。
“我们该走了。”泰白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怎么了?”聂不凡见使者队伍远去,便收回目光,转向泰白。
“有人监视。”泰白小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卫頔的人。”
“管他是不是,走就对了。”聂不凡很干脆,二话不说就站起来。
两人出了茶楼,监视他们的人果然也跟了过来。
聂不凡嘻嘻笑道:“走正街吧?”
泰白一愣:“正街?那里全是人,我们挤得动吗?”
“我们挤不动,跟踪的人也挤不动,正好。”聂不凡坏笑。
泰白抹了一把汗,心里交战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舍命陪……小人。
两人一个悲壮如赴死,一个兴奋如奔月,就这么悍然地挤入汹涌地人潮中。泰白紧紧地拽着聂不凡的手,被挤得面目狰狞,衣衫凌乱。
聂不凡左游右绕,滑溜得像条鱼,可惜被泰白拖慢了速度,时不时被人潮裹挟。
他默默腹诽,看泰白在水底那么灵活,一上6地就不行了。
正在这时,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骚动,导致周围一片人都退倒,挤压力徒增,聂不凡和泰白的手被冲开,两人各分一边,隔着数不尽的头颅寻找对方。
聂不凡招手大喊:“小白,我们客栈见。”
说完,也不管他听没听到,便钻入人群无影无踪。
泰白望着聂不凡消失的方向,心下悲凉:这个小没良心的!
和他同样悲凉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负责追踪聂不凡的那名希图国人。他跟着两人挤进人群,立刻深刻体会了一把人潮滚滚的澎湃和任人搓揉的悲怆。别说追踪了,连站稳脚跟都难。更杯具的是,等他如凋零的残花般挤出人群时,他的钱袋、匕首以及心上人送的手绢全都不见了。可谓损失惨重,身心受创,无处话悲凉。
“呼,不错,跟按摩一样。”聂不凡站在街边揉了揉肩,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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