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明白了,望着之前为她担心受怕,在得知过往以后,心有疑云的淩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是开心他想起她是谁?还是难过他对她的质疑?
这两种想法就如火星撞地球般,也如雨后春笋般袭上心头,他不开心,她亦没有多大开怀,一瞬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她缓慢地站起身,他一直维持着擦药时的蹲姿,像一个臣服者,可笑的是,他也许不会是个臣服者。
「我想,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日子。」她开口了,因为心很痛,所以她需要时间,时间可以帮助她理清思绪,还有隐隐作痛的心,尽管不能完全止痛,但起码不会如此刻疼得让她窒息。
他如沉默的羔羊,对于她所说的,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喜形于色,面无表情是最适合他现在的表情,她瞧不出他的心思。
他关上了他的心房,她也没有去看窗户是否禁闭,而是提出了另一个她觉得对他们都适合的提议。
「我送你回家。」他开口。
她没有拒绝,没有过多的力气假惺惺矫情,她现在确实需要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家里,曾经静寂过,又热闹过,但现在适合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公寓。
男女之间的爱情,很奇妙,当他们相爱时,可以如胶似漆;当他们争议时,就不再如从前一般。
有些人会大打出手,也有些人如淩锋和何月这般,冷静地分开一段时间,等无理的脾气远离了他们,再好好谈谈,解开心中的困惑。
这便是传说中的热战和冷战。
热战速战速决,冷战就如接锯赛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何月在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调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身为女性的自觉性,她选择等着凌锋来找她,接着她会告诉他,高中时期是迷恋,后来相遇是没好感,之后的之后则是比喜欢还多很多的感。
他,应该会懂吧?
时间会治疗一个人的情伤,也会将一个人的激情给褪去,从一开始的郁闷到现在的淡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何月也不再等待,她一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梁青青刚生完孩子,喜得一子,宋翔开心地逢人便说,在医院,她没有碰到淩锋,她几乎每天上完班都会去看看梁青青,这样的机率却还是没有碰上,他在忙什么呢?她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会想东想西,想的却都是他。
将一份请假单扔在了总裁办公室里,何月拿起简易的行李,飞往日本。
宋翔是绝不希望在此时看见她的请假单,他要照顾妻子,还要处理公事,一人当两人用,连得力秘书都临时逃跑,他大概会发疯。
不过这一次,何月想当个任性的人,不想一直做个完美的秘书,她有些乏累了。
当飞机起飞,当她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白云,她的心却没有随着高度而变化,飞机停在了日本,她下了飞机,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不是很多。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一一充斥在她的耳边,没带行李箱,就一个旅行袋,没有多少东西,很轻就如她的心一样,没有了重量,只是轻浮着,找不到重心。
手机被她关机了,她不想在此刻还有扰人清闲的电话。
接下来,去哪里呢?
她突然想到「东京爱情故事」,心里一动,身随心动,用着流利的日语交代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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