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办法救他?”我哀求地看着他,期待他给我点希望。
他转过脸,看向无光的角落,让我捕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懂了。”
我披上外衣,蹲在地上拾起一息尚存的手机,准备离开。
景漠宇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很紧:“这么晚了,你能去哪?等到天亮再走吧。”
“我已经定了楼下的房间。”我一点点掰开他紧扣的手指,“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知道挽留也没有意义,他没有再强求,只在我离开前,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你来,只是想求我救爸爸?”
“是,哪怕有一点别的办法,我都不会来求你!”
“是不是只要能救他,不管失去什么,你都愿意……”
“是!”
不想失去的,我都失去了,我还怕失去什么!
…………
在陌生的浴室里,我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热水漫过身体每一处伤痕,都会留下久久难消的刺痛。
我喜欢这种疼痛,它会让我清醒,让我无力去爱,去思念,去留恋。
在床边坐到天亮,头发才干了,我在酒店的品牌服装店买了件衣服换上,坐最早的航班赶到了市。
在市医院的大门外,我拨通文哲磊的电话,“我在你们医院对面的上岛咖啡,过来坐坐吧。”
“好。”
在咖啡厅点了一瓶红酒,我边喝边等。
酒喝了大半瓶,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没有抬头,只嗅到些微的消毒水味儿,我已知道他来了。
“坐吧。”
“谢谢!”他在我对面坐下,眼睛盯着我手中的酒杯,轻声说:“你不适合饮酒。”
还是那么斯文有礼,还是那么细心体贴,白色的衬衫也还是洁净得一尘不染,在他身上,我看不到一点罪孽的影子。
我对他笑了笑,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你想报复景家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心脏病发死掉?那样既简单省事,还会让我爸爸和景漠宇活着比死更痛苦。”
他看着我,眼中有千百种情绪闪过,有惊讶,有内疚,也有些犹豫,但他很快收藏好这些情绪。“你是我的病人,救你是我的天职。”
“是吗?那我的孩子呢?伤害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也是你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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