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躺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拿起打火机,利落的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来。眼睛望向窗外,换了略微刻薄的语气说:“这重要吗?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又真正爱过我吗?我只知道他现在对我好就是了,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bp;她妖艳妩媚的脸上闪烁着颓废和轻狂,也许浓妆后面掩藏着的是悲哀和绝望。所有关于我们之间的记忆慢慢颜色蜕去,她在盛装的束裹下踩着红色的地毯出场,我注定只会是个并不完美的记忆。
我说:“恭喜你。”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会沮丧,在感情面前习惯了逃避,可还是看到了要去面对的一天。我长叹了口气,烟灰缸里一直沉默的烟灰该是觉出了我的卑微,什么都不敢说。
她接着说,你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注意饮食,这样你才有可能长胖一点。
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混下去了,该想想以后了。
她说,……
我一直沉默倾听,一支接一支地吸烟。
见我不说话,她叹了口气,便去洗手间边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暖暖说她要走了,男朋友在外面等,说完叫来服务生买了单。
我说:“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
她说好吧,然后婀娜着出了咖啡馆的旋转木门,向停在门外的一辆黑色别克走去。接着别克车消失在城市的深夜,街上仍旧车来车往。
那天晚上从西斯廷出来,我又到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回天河直街,路上我一直唱歌,究竟唱了什么,却不记得。在一个银行的柜员机附近,扶着墙吐了,实在走不动了,只好醉着打电话给阿鹏,不知道过了多久,阿鹏连拉带扯的把我弄回了家。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肚子有些饿,才想起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简单洗了把脸下楼,去木木蛋糕店里吃巧克力慕司蛋糕。在店门前我又一次愣住,蛋糕店的红色招牌换成了柯达数码冲印店,里面七零八落的正在装修,一个夹包的矮胖男人背对着玻璃门冲里面的工人指手划脚。
从电话本里翻出了木木的电话,拨打过去,一个女声生硬的告诉我:“您所拨打的号码已过期。”
一切来得都太突然。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过,或者仅仅是一个华丽而短暂的梦?可内心里分明是那么真实感触到时光划过的刹那带来的挣扎与伤痛。或许,真的该去相信,新的一年会有个新的开始,哪怕这新的开始活生生的把那些属于冬天的记忆从我生命里带走。
漫不经心的沿着小巷朝前走,沿街的服装店贴出“春装上市”的海报,服装店对面的美发店里放着的是罗大佑的一首老歌《野百合也有春天》: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地相逢/你像一缕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从来未曾拥有你/纵然喜怒哀伤和欢娱/从来未曾属于真情的是空欢的无语/而今当你说你将会离去/忽然间我开始失去我自己……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忘了是在何年何月,只觉得和这个春天之间隔了相当久远的距离,这其间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来来去去。
美丽故事的结局(一)
我一直深信,生命是一种缘,不曾期待的灿烂会在你的淡泊从容中不期而至。
记不起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在哪本杂志里看到的这句话,只是觉得它亲切体贴,像一个深诣自己内心的莫逆之友。从那之后,我在几个常去的bb里把它当成签名来用。
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凌晨一点的四个小时里,我一直泡在一个论坛的聊天室里,与一群虚拟的名字争吵,不止一个人对我恶语相加,说我写的帖子让人倒牙的酸,只有一个叫三叶草的女孩子帮我说话,四拳难敌众手,最后三叶草被气走了。看着她讪讪的离去,我无心恋战,一气之下离开了聊天室。
打开《红色警戒》游戏,用最快的速度连推了四家冷酷,推到第五家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提醒我信箱里刚刚收到一封新的邮件。
揉揉眼睛打开信箱,是夏天写来的信:
“你到底有怎样的力量,可以这样轻易地就进到我的心里,让我跌入一个又一个想念的轮回?我不知道是该放任自己走近你,再用漫长的岁月去淡忘或回忆,还是从现在开始守住欲望安安心心?这是这些天来我不止一次想过的问题,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答案。有人说,心是由天使和魔鬼各掌一半的,你是天使吗?可为什么一直在心里蛊惑着我呢?还是魔鬼?可你分明又是那么的唯美和纯粹。我无法抗拒,才会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如果今夜我又添了几条细纹,那应是你的罪过了。”
这该是第七十七封邮件了吧,从认识夏天两个月后算起。
美丽故事的结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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