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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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语。我的爱情就像一个来不及享用的麦当劳甜筒,在一瞬间化掉了,流了我满手。

        眼泪再次从眼睛里面无助的涌出,严蔚白皙的面孔在我眼前再次模糊。严蔚把身后背着的东西递到我手里,说是留个纪念吧,然后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动植物园门口的路灯下呆呆的站着,我没有送她,甚至没说再见。

        严蔚,就那么一点点远了,我的爱情消逝在暗夜里。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五)

        她留给我的是一幅油画,画里是一双女孩子柔弱的手,吃力的握着一枝还未盛开的带刺玫瑰,斑斑的血液沿着掌心的脉络向外延伸,暗红的花或是暗红的血,染红了整个背景。

        我想说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事实上我并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自己,我没有话要对自己说。

        只是感觉心口一阵隐痛,我被玫瑰刺伤,刹那间以前为之骄傲的种种被我批判得体无完肤。

        我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好像再也无法承受爱情的重量。

        那么瘦弱的爱情啊,它死在了春天里。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六)

        五月花开,顺利度过了报社的实习期,成为社会新闻部记者。工作倒还轻松,只是在每次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会在暗夜里忧伤,想起那枝带血的玫瑰和零零散散从手指间散落的日记碎片。

        我麻木而疯狂的工作着,想让工作的忙碌占有想念的空间。可是每当闲暇之余,严蔚的影子便会不自觉的闯进我的脑海,让我在疼痛里煎熬。

        一次采访回来路过学校,回了趟寝室。走廊里已不再是离校时垃圾满天的样子,有些潮湿的地面映着吊灯清冷的光,人走楼空。推开寝室门,没了同寝室友们的嬉笑怒骂,一只破球鞋挂在老四的床头,橱柜的门肆无忌惮地开着。

        出门时看到贴在保卫室门口儿的有些泛黄的“限期离校通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里不再是我的大学。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七)

        我还是决定离开。

        这个城市有太多影子缠绕在周围,让我时常想念与严蔚相识、相知的一幕一幕,也让我一次次的在痛苦里挣扎。

        97年11月,我去了北京。走的那天我回了趟学校,在那片荒地里站了一会,又在女寝楼下见了严蔚一面,她剪短了头发,一如刚认识时的样子,怕自己难过,没有说太多的话,告诉她我要走了,明天,去北京。之后把一个纸包递给她,转身,这一次没有流泪。纸里包着的,是那本孤零零在我床下躺了半年多的日记。

        再见,长春。再见,严蔚。日记是属于你和过去的,我走了。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八)

        12月的一个周末,我躲在北京温暖的房间里看一些旧电影,冯小刚《甲方乙方》片子快要结束的时候葛优和几个哥们围着桌子喝酒,窗外大雪纷飞,爆竹远远近近的响着。最后是一句台词:

        “1997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时有想起(一)

        我想,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重新坐在一起,唱那些旧时的老歌了,只是在许多老歌都面目模糊的今天,偶然记起它们,并且试着讲述那些无法忘记的青春。

        时有想起(二)

        上中学那会儿不懂高晓松,却疯了似的喜欢吴奇隆,曾经忍着三天不吃午饭,仅是为了省下钱买一本他的卡带。

        那时候我同桌于熙有一个砖头大小的录音机。午饭后我们经常跑到学校旁边的木桥上坐着听歌,身上是透过白杨树冠投下来的斑斑点点的阳光,脚下是寂寞流淌着的小河,每次听到《烟火》的时候葛林总是扯开他那走调的嗓子,不自觉的随声附和,这个时候于熙通常会用悬在桥下的脚去踢他,直到他住声傻笑。

        那个学期我们一直在听吴奇隆的那本卡带,从《祝你一路顺风》到《如果明天能再相聚》……

        我最喜欢的一首是《梦不完的你》,在细碎的鼓点声中,流淌着甜蜜的忧伤:“流浪天涯的我,不能同行的你……”那段日子里我对浪迹天涯有着强烈的渴望,闭上眼睛常常出现自己在人海茫茫中背着一把吉它穿行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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