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干儿子呀,怎么有空来市区了呢?”张继文阴阳怪气的说道:“今天,你是打算像那次慈善拍卖会一样跟我抢夺这个古埙么?”
“不是抢夺,是制止。”周冲正色说道,他对张继文这个嚣张纨绔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话硬邦邦的也不怕戳了他的脊梁。
周冲不怕,周围围观的摊贩熟客们却是暗暗为周冲担心,张继文这家伙可没少来玉器市场强买强卖,仗着他爹的关系,没谁敢动他,只能忍气吞声。现下周冲强出头,他们多多少少为周冲捏了一把冷汗。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张继文冷笑一声,嚣张的说道:“这可是市区,这是我的地盘。这不是你们那个小小的花山镇,在这儿,你只能乖乖给我趴着,懂吗?”
“不懂。”周冲很认真的摇摇头,然后捏了捏拳头,晃动脖子,做足了要打架的架势,说道:“我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但是,今天、这古埙你不能带走,你也一定没可能将它带走。”
“是吗?”张继文依然冷笑,满脸戏谑,认为周冲说了最好笑的笑话:“我要是拿走了呢?”
“你试试!”周冲寸步不让,别人或许怕张继文的父亲是市委书记,但是周冲是浑然不惧。他相信法律更相信正义,如果每个人在遭遇强权的时候,选择退缩不说话,那么只会让强权恶势力更加嚣张猖狂,从而危害到更多人。今天你作为旁观者围观,明天你被欺负的时候谁来救你?
“试试就试试!”张继文冷哼一声,伸手就要去夺老者手上的古埙。见张继文伸手抢夺宝贝,老者居然不躲避。事实上周冲与张继文因为他发生冲突,他也一直保持微笑作壁上观,一点也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仿佛这件事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就在张继文伸手快要接触到老者手中古埙时,周冲的手迅疾的擒住了张继文,接着用力一扭,瞬间就将张继文反制过去,使其骨头错位完全不能动弹。一招就被钳制住,张继文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连忙放狠话道:“你居然敢动我,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信!”周冲偏不信这个邪,甩手就将张继文的手臂松开,然后做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周冲现在犯了蛮牛脾气,是要跟张继文这个湘中头号纨绔硬抗到底了!
张继文见周冲这么蔑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怒哼一声,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电话薄将电话拨打了过去,电话一通便怒气冲冲的说道:“萧文才,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紧拉两车武警过来玉器市场。我被人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张继文指着周冲放狠话:“你等着,有种你就别走。”
张继文这般怒气冲冲的放狠话,周冲是半点没放心上,他已经搬了条小凳子坐在旁边悠闲无比,就差没嗑瓜子了。
这时,老者对他轻轻一笑,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周冲耸耸肩膀,回答更加云淡风轻:“他又不是阎罗王。”
听见周冲这回答,老者清灵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闪光,他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说道:“后生可畏!”
第70章:反手打脸
对于老人的称赞,周冲微微一笑,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原本就不是冲着称赞来的,他只是看不管张继文这无法无天的纨绔行径罢了。
这时,张继文又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满脸轻蔑不屑,仿佛周冲已经如握在手中可以随意被捏死的蚂蚁一般,趾高气扬的说道:“在花山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跟我抢夺那块石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有钱人的儿子,你就牛*逼了,告诉你,在湘中这一抹三分地,我是王!我想把你捏成怎样就怎样。”
张继文的嚣张落在周冲的眼里耳里,没有引起周冲半点情绪波澜,他只当眼前是一直疯狗在狂吠。
见周冲充耳不闻,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张继文不禁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落空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挫败,他冷眼一扫,继续开口刺激道:“你瞧瞧你现在缩头乌龟的德行,以前不是挺威风的嘛?现在怎么沦落到窝囊废的程度了呢……”
他话还没说完,周冲旁边的老者便拍拍周冲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他嘴上不积德就是作孽,作孽就得挨打,阳间挨了打,受了现世报,下地狱的时候会少遭很多罪,这也是一种慈善。”
周冲听得老者这话,想想也是。于是,他站立起身,对张继文下了个最后通牒:“再废话一句,后果自负!”
“哟,小乌龟王八蛋威胁起我来了是不是……”张继文半点没将周冲的最后通牒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冷嘲热讽起来。
他这话刚落音,周冲便迈腿上前一步,抓住张继文的胳膊便狠狠地往下一扭,顿时就将张继文的整个身体躯干错位,再也没有还手之力。周冲这招来的干脆利落,周围看客都没怎么看明白张继文就被制服住了,那老者却是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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