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神色间愁绪隐隐。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救生艇不是想象中地那般简单——只要找到就能开走。救生艇都有放艇机械来控制。很久以前地放艇装置。都是挂钩结构。很原始。一看就会。可现今地放艇装置。尤其是这种远洋巨轮。都是吊柱挂钩结构。相当复杂。使用程序烦琐。环环相扣。一个步骤出错。就会导致救生艇收放程序死结。要经过专门训练才能操作…”
周冲倒是没料到一个小小地救生艇还有这么大地学问。早已部署好地计划就因为这一个概念性地错误而不得不搁浅。
玉罗刹又道:“这艘船地任何一个员工。肯定都清楚救生艇地收放程序。除非我们擒住一个水手。逼他带我们去。可又怕放艇机械装置那里有人看守。而他们手头还都有枪…”
玉罗刹欲言又止、神色凝重。周冲也大为皱眉。如果换了平时。他倒是宁愿试一试。可眼下他受伤不轻。心头就不由地谨慎起来。生怕再踏错一步。连翻本地机会都没有了。
周冲微一思忖,眸子中寒芒陡然一现,突然冷冷的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走了,留在这里跟他们周旋。不过这里是舱底的最后一个房间,地形不好,如果被人发现咱们,除了硬冲外无处躲藏。咱们立刻出去,到临近后甲板舱口的第一个房间去,那里可上可下,进可攻退可守,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斡旋。咱们出其不意的进去,将人控制住。夜间三点,是每个人生理上最疲惫的时刻,咱们养精蓄锐,在那一刻发难!”
周冲随口道出计划,滴水不漏,面上更是豪情勃发,玉罗刹听来佩服,瞧来更是心醉,娇笑着点头,先将自己的武器都收好,然后在屋内好一顿搜刮,连巨灵尸身都没有放过,只是除了一把宽刃军刀外,却是一无所获,玉罗刹不由的有些懊丧,郁郁的嘟囓着:“我看到别的船员身上都有手枪的,没想到这个混蛋身上却没有。”
周冲轻笑出声:“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有一身武艺,也用不着手枪来自卫,何况近身格斗中,手枪的作用比一根烧火棍也强不到哪里去。”
………………
二人走出巨灵的房间,顺着楼梯来到一楼,沿着长长的甬道迅疾的走着,一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走廊尽头,是临近舱门的第一个房间。二人正要有所动作,却听得拐角舱门的旋转铁梯处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对方一旦走下铁梯,走两步一拐弯就是甬道,长长的笔直甬道灯火通明,任何人压根无所遁形。
周冲与玉罗刹微惊,同一时间贴身靠在甬道拐角旁的墙壁上。
一个船员打扮的男子,吹着口哨拐过拐角踏上甬道,神色间毫无半点的戒备。
周冲蓦的动了,右手探出有如毒蛇出洞,手掌猛的扼住了男子的喉咙,狠狠一用劲、了结男子的性命。
两人解决掉这人,立即走向国道最里边。来到最里边,周冲与玉罗刹打了个眼色。玉罗刹点头,缓缓的拔出绑在小腿处的宽刃军刀,刃口青光缭绕透着彻骨的凶厉,纤巧的手背因紧握而青筋裸露,玉罗刹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调整到巅峰状态,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美人豹。
屋内鼾声阵阵,床上凌乱不堪,一男一女相拥着熟睡周冲与玉罗刹骤然发难,周冲斩向男子的脖颈,玉罗刹对付女人,床上一对鸳鸯哼都没哼一声,就告晕厥过去周冲与玉罗刹手脚麻利的用床单将这一对男女捆起来,将嘴巴牢牢堵住然后周冲随手端起床头的凉茶,老实不客气的泼在男子头上凉意侵体,男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登时醒转过来望着眼前目光凌厉如狮的周冲,大惊失色,习惯性的就要呼喊,只是嘴巴被堵住,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男子死命的挣扎着,周冲冷冷的举起!”
男子颤声道:“十四爷在船长休息室,他老人家到了公海就会下船,然后坐船返回江浙省,我是新义安的人,您要找人报仇就去找他吧,我是无辜的。”
“你们是新义安的?新义安的人会完全听从沈卫国的吩咐?还手持枪械?”周冲冷笑不信。
见周冲不信,男子额头顿时就汗水直流,紧张兮兮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以前都是十四爷的手下,跟他一起在各地走私军火,这几年被十四爷陆续安排进新义安做事,好协助他办事,幽魂带来十个人,他是巨灵的师弟,不过不是新义安的人,他带着人是来保护十四爷的,到了公海会跟十四爷一起下船…”
周冲不停的追问,不给男子半点思考的时间,男子在生死关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脑筋都不会转动了,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周冲的问题从他的讲述中,周冲得知,普通船员都住在舱底,幽魂带来的人都在船尾房跟驾驶舱里,而沈卫国被幽魂的人团团保护着玉罗刹突然又问道:“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在船上?”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都是妓女,她是十四爷安排上船的,利用我们的船偷渡她们白天躲在货舱里,晚上出来陪我们上床,我们没有逼她们,她们陪我们上床,我们照样付钱”
男子话语越发不堪,玉罗刹羞恼不已,却也疑道:“沈卫国不但走私军火,还做蛇头?”
“我不知道,我们运过几次人,都是十四爷安排的走私军火是头一次做。”男子哆嗦个不停,突然痛哭流涕的道,“我知道的全说了,一切都是沈卫国那个王八蛋逼我们做的,我们不做也不行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放过我吧…”
“好!”玉罗刹笑着点头,男子神情一松,玉罗刹手中的军刀突然在他脖子上轻柔的一转,登时血光迸溅男子面色肌肉扭曲起来,鼻孔用力的掀动着,张口拼命的喘着气,伸出了舌头,喉咙中鲜血飚飞,飚血声更是不绝于耳,继而抽搐着歪头气绝。玉罗刹望着那昏迷不醒的妓女,手中军刀举起,微一犹豫,没有刺向她的喉咙,而是刷刷两刀,将她的手筋挑断望着玉罗刹利落而动作,周冲嘴角倒是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国安局的女探员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让周冲很是佩服……
玉罗刹与周冲依样画葫芦,将住在舱底的船员尽数制住,这些男船员手持凶器不是善类,身怀武功在这个生死关头又很有威胁力,所以杀之以绝后患;那些妓女则尽数捆绑起来塞住嘴巴,削断了手筋一切进展顺利,周冲与玉罗刹解决掉舱底的船员后,开始进攻舱面二人掀开后舱门,走到甲板在船面上行动,不如舱底那么隐蔽,虽说凌晨时分海风呼啸、天色黝黑不见五指,只是驾驶舱却是灯火通明,将四周照着亮如白昼二人决定兵分两路前后夹击,一控制驾驶舱,一袭击船尾房。
“小心!”
周冲轻轻地握一握玉罗刹的纤手,玉罗刹微点螓首,转身快速离去周冲沿着楼梯走上驾驶舱,驾驶舱明显守卫森严,两个男子如两尊铁塔似的守在门口,在刺骨狂风中岿然不动,虽是凌晨时分,精光闪烁的眸子中却毫无半点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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