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她说:“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注重的是女孩子的内在,可是,你眼里看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灵魂。”
“你在说什么江玫丽,我一直看着你啊!是你不肯接受我的凝视——”
“如果你真的一直看着我,你应该知道,我依然只是我,那个毫不起眼、一无是处的江玫丽。”
“哦!”江玫丽这声“哦”,极为疏淡、不以为然。
侯路阳神情有点尴尬狼狈,却仍厚着脸说道:“江玫丽,请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和如玉之间,真的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真的!我可以发誓,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你应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朋友,我想的只有你!”
侯路阳一边指天赌咒,一边偷窥江玫丽的神色。江玫丽的神情有些复杂,在他看来,复杂中又象是埋藏着一种模糊的追念。
他继续柔声蛊惑说:
“我一直不曾忘记过我们那一段美好的过去。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谈笑——记得吗我总是喜欢撩着你长长的秀发,你总喜欢将头靠在我的肩膀。玫丽,我真的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江玫丽静极而笑,平静的脸看不出端倪。侯路阳以迷人勾魂的嗓音,在她耳畔蛊语轻轻,她却是怎么听怎么象是假话,遥远又不真实。
侯路阳极力想以过去的感情感化江玫丽,但是任凭他怎么说,江玫丽仍然不肯对他融化热情;就连昔日那种对他崇拜无杂质的眼神,也变得疏离又遥远。
“玫丽!”他耐不住气地亲昵地喊着江玫丽。“难道你忘了你亲口对我说过的话你亲口对我说你喜欢我,你——”
“那都已经过去了。”江玫丽轻描淡写而过。
对于过去的记忆,不愿再提及的,最好能让它随风而去。高原的风吹,激昂如歌,可以吹乱山影、树影和人心头上的阴影。
“都过去了”侯路阳不甘心地摇头。“爱,你怎么能说的这么残忍我知道你只是在骗我,因为你心里还在怨我、怪我。”
“我为什么要怨你、怪你”江玫丽认真正色地看着侯路阳。“再说,那种事原就不能说谁对谁错。过去的已经过去,只是如此而已,你实在不必想得太复杂。”
江玫丽清澈的眼看得很明白,侯路阳对她的蛊惑攻心,根本只是一种企图、一种征服的野心和欲望,而不是感情。她很明白,侯路阳想掳获她,但也只是玩玩。侯路阳对她的,用的是欲望,而不是真心。
她极欲摆脱侯路阳那令人心生疲惫的纠缠,但侯路阳不肯放弃,一直以一种风度在蛊动她。
江玫丽断然转身,把侯路阳抛在身后。迎向一名衣彩鲜艳的女子,高跟鞋急急踩来。高挑的身形,美丽的倩影,每根纤维、每粒细胞,都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
“如玉!”侯路阳皱眉叫了一声。戴如玉就会在紧要的关头杀出来煞风景。
戴如玉行色匆忙的对象是侯路阳,她急着找他讨论一件大事。乍见江玫丽,再看到她对她的表情认生,不由得就冷哼出声来。
来到高原这几天,出乎她预料的,江玫丽竟然一直没有刻意回避她,举止客气,但神情冷冷淡淡,直视她的眼神更是毫无昔日的畏缩自卑。
她知道那已非从前的江玫丽,心态上却还是不免残存一股不以为然。江玫丽越是冷淡,她越是恨她的装腔作势。加上侯路阳明显对江玫丽那种企图野心与强烈的征服欲望,使得戴如玉心头更恨。秋田托斯卡又视她如无物,眼里只有江玫丽,一向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她,心里怎么能不百般滋味交缠,起恨撩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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