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为谷雨洁提心吊胆着。
可想而知,最急切、最难耐、最焦虑的人,自然是一直呵护着谷雨洁的张弛了。
他知道,表面上江闻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什么好挑剔的。
但是,江闻杰回到这里工作已快满一年了;这段时间除了摩托车、生活费,甚至为了应酬,他已向张弛借了不少次的钱。
为此,张老爹也私下问过儿子。张弛虽不愿出卖朋友,可是禁不起父亲再三追问,他终于承认了。
“我不在乎闻杰向你借的钱,我是想了解他既然有了工作,为什么收支始终不能平衡”张老爹疑惑地对儿子说。
“听他说,没业绩就只能领些微薄的薪水,吃饭、加机油就快不够了。”张弛拿着工具,一边修理丝瓜的棚架,一边回头回答父亲的问话。
“那么,应酬又是怎么一回事奇怪,以这孩子的能力,不可能争取不到客户啊”张老爹帮儿子扶直了支柱,有些不解地嘀咕着。
在丝瓜棚下,张弛认真地把架子固定好后,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告诉张老爹:“爸,你算算看,他回到这里总共换了多少工作”
“先是卖百科全书、跑保险,现在做房屋仲介……”
“这三种业务都需要长久的经营才会有回收,他太心急,两个月没动静便赶快换另一种工作,所以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目前这家房屋仲介公司算是最久的,快满半年了。”将工具收拾好,张弛扶着父亲走入屋内,在喝茶的长木桌前坐下。
“你没劝过他持续下去”张老爹急着追问。
“我当然劝过,他也知道往下扎根的意义,但是他说一到了月底,看那些老鸟、运气好、或父母有关系能拉一把的同事一副‘放心’的模样,他就受不了!脾气也因此变得暴躁不堪。”张弛叹了口气陪父亲坐下来喝茶,他很难过地说着:“你也知道闻杰的脾气,他不是好吃懒做,他比谁都想出人头地!偏偏事与愿违,闻杰觉得老天不公平,亏待了他……”
手支着额头,张弛苦恼地继续说:“其实,除了借钱,还有令我更担心的事。每当他心情不好,就会三更半夜的跑来找我,要我陪他到山下的海鲜摊子上喝酒,而且每次都喝得大醉!这些——我一直不敢说,所以你和雨洁都不知道。”
“他既然这么痛苦,干脆别跑业务了!改行考个公家机关也成嘛!”张老爹的眉头紧锁,看得出他对江闻杰十分关心。
“我也建议过,但闻杰不肯。他说,公家机关等于养老院,磨到最后成了一块四平八稳的石头;他要的是权势富贵,有一天他要让曾经瞧不起他、欺压过他的人爬回来舔他的脚趾头!”张弛的声音愈说愈大,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闻杰说的是魏含笑!
“这是什么话!全是发泄的狠话,有什么用”张老爹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掌,很生气、也很忧心地看着儿子。“他是不是心里不平衡”
张弛默默地喝茶,他不能再说了,否则“真实”的丑陋会令他不寒而栗。
张老爹站起身,来回地踱着步子,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告诉谷雨洁怕她伤心。这孩子没爹没娘的,遇到了爱情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但不告诉她,又能隐瞒多久除非出现奇迹,让闻杰中个几百万,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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