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晓只觉脑袋里嗡了一声,那些照片拍的不好没什么,关键是,关键是传达的情绪太消极,现在被看到,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凉凉笑了下,语气迅速转冷,“岑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怀疑我都无所谓,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可以向你解释。可是如果你想离开,我不允许。”
她想解释点什么,但话全被他的舌抵回喉咙里。太过用力,才一下下,她就感到舌根酸得发麻。他擒住的是她胸线下的肋骨位置,整个上肢都被他扳弯成字母的形状,圆润的一侧正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他。
直到她感到快窒息了,不得不努力摸到他背后,用手胡乱提他衬衣的布料,他才停下来。
睫毛上挂着彼此呼出热气凝的湿润,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缓和,又被问,“我听慕子跃说你请了几天假回家?”
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去漠河拍照,有一个多月都没回去过了。这次一来要回去看望家人,一来也是想让自己冷静下的。
“剧组停机了,我还有几天时间。”顾惟野说。
岑晓被他亲的现在脑子还在打结,“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回去拜访,你一定不会反对的哦?”
、第43章
直到第二天她坐在高铁上,还在发短信问他,会不会太快了点?
从昨天晚上表达自己的意图后,已经被这么问了几十遍的顾惟野,开始还有耐性地解释,到了这会儿,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单刀直入地告诉她:你还是好好想想,晚上怎么在你父母面前介绍我实际点。
她看着手机上面他回的字叫苦不迭,心里其实对于他的拜访,是又期待又紧张。虽然今早她已经跟父母说了他要来这件事,但电话里匆匆忙忙的,根本没得及说明他的特殊工作性质。
岑晓很怕她的家人,会不接受顾惟野。
下了高铁,打车回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推门,很意外地,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拍脑门一琢磨,岑晓想她爸妈应该是去超市买菜,准备晚上招待客人的事了。
昨晚亲亲热热的被他折腾到很晚,才获准被放回家。其实很累了,但因为紧张他要来的事,她一夜没睡着,眼睁睁看着天一点点的亮了。
然而可能因为一路火车行驶的疲惫感作祟,在快要领成绩单的此刻,她反而困得睁不开眼。
管他呢!她突然产生了某种视死如归的情绪。
早死晚死还不一样是死,怎么着也睡饱了再说。
洗了个澡,头发吹到半干,她疲倦得倒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床上。把手机的铃声调到最大分贝,放在耳朵旁边,眼一闭,安心地睡了过去。
岑晓有一个白羊座性格直爽同时又很暴脾气的妈妈,及一个天平座耐心细致讲理的爸爸。她想万一她母上大人觉得齐大非偶,不待见顾惟野,至少她爸爸还能帮着圆圆场是不是?
可计划得再好,和现实难免也会有出入。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
被岑母急促敲门声吵醒,岑晓揉着眼睛起身开门。
她妈妈脸枕着站在门口,下巴朝客厅里位置扬了下,怪声怪气地说:“喏!你那个男朋友来了。正和你爸爸谈呢!”
刚刚睡醒,她晕头转向的,瞄见她妈妈这神情,立刻知道事情不妙,心脏嘭嗵嘭嗵跳得不舒服,脸也吓白了,穿着睡衣不管不顾地就奔到了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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