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少半睁着醉眼,看着一身家常装束清丽的童宁,酒气扑面袭过来,童宁皱眉抬手放在鼻下扇了扇,满脸鄙夷之色。
霍大少看了看小蚂蚱,本来英俊的帅脸现在只见阴晦不见帅,打着酒嗝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告诉你,本大少看上的可不是你这样的小蚂蚱,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既然做了霍家的媳妇,讨二老欢心是你份内的事,只要你老实本分孝敬他们,我不为难你,否则让你知道本大少的手段!”。
语气强硬的威胁着,祸害心里确是郁闷,白天平白无故让这只小蚂蚱占了上风,心里极不舒服,凡事向来都是在本大少掌握之中,怎么能让这瘦弱的丫头压了锋头,有必要振振夫纲。
看着那张三流演员般极度缺乏演技的俊脸,童宁忍俊不止。哈!下马威?怕你啊,来吧,本姑娘向来吃软不吃硬,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帅家里又多金就可以让所有人都乖乖听你的。
“大少!您训完话了吧?”童大小姐小手轻揉太阳穴,口气无奈的叹道:“昨夜不知哪来的神经病,让本姑娘没有睡好,三四现在很是困倦,请大少自便,不送。”说完,款款走到门边做个请的姿势。
霍大少目瞪口呆。
这夫纲没振反倒是被小蚂蚱振了妻纲,霍大少心里好生不是滋味,亏自己事前演讲般的准备说辞,这小蚂蚱居然来了个四两拨千斤,让自己哄然败北,岂是一个“惨”了得?
霍大少臭着一张脸,双目灼灼的瞪着小蚂蚱,脸上表情忽有严肃变为笑意盈盈,童大小姐坐在软榻上,莫名其妙看着祸害突然变化的表情,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童大小姐没理他,径自拉过锦被盖到身上,心里还在暗想,其实这霍家也不错呢,看着新房内那些晃眼的金银珠玉装饰、触手滑软的绫罗绸缎被褥,让自诩见多识广的童大小姐也不由心跳加快,倘若有朝一日这些珍珠玉石绫罗绸缎,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亮闪闪的金子,那自己不也是小富婆一个了?若是那样,还用怕祸害那张欠揍的脸?
不过,想到让自己哭笑不得的霍家大小姐,童小蚂蚱不由蹙起了柳眉。
祸害的大妹名斗金,呃,没错,这是个女孩儿名,霍首富尽管家财万贯,为人慈善,肚子里的墨水却着实可怜加可怜。生意人当然希望日进斗金,当霍首富兴冲冲的把想好的名字告诉席氏夫人时,夫人睁大眼睛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不过最终还是听从了丈夫的意见,意头好嘛。
斗金小姐初通文墨后也不止一次在爹娘面前哭闹、撒泼、耍赖要改名字,尽管霍首富疼女儿,可是面子还是很要得的,既然取了就这么叫着,女儿家嫁了人哪里还有叫小字的,还不都某某氏了,不改,坚决不决。
嘴上说不改但等到次女出生,霍首富可不凭胸中点墨乱起名了,认真拜访了当地有名的老夫子进士及第的冯大人,替二女取了一个即有好意头又不失女儿气的名字盈盈。
据说这次听到的人都十分佩服,认为不仅叫着好听,而且一听就知道赚钱,盈者满也!不说别的,听着就是盈利啊。
霍家两位小姐长相极其秀美,年纪小小已经名满泉州。
斗金小姐最喜欢在脂粉堆里打转,颇有乃兄之风。当然只是喜欢沾沾便宜,极喜结交漂亮女子。新嫂嫂一进门霍斗金的狼眼就闪出了绿光。水家三四娇弱清丽柔美娇俏,哪能不让她关注呢,小爪子直发痒。
霍家大少最近很郁闷。
想想自己祸害大名传遍泉州,不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还有个吸引人的名头:霍家大业未来独一无二的接班人。本来小日子过的潇洒舒服,谁知从水家小蚂蚱嫁进来后,自己竟然成了过季的瓜菜,没了市场。老爹老娘整天挂在嘴边的是媳妇,两个妹妹眼睛里看的是嫂嫂,丫环下人念叨的是少夫人。
为啥呢?瞧瞧小蚂蚱每次见人都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一口小白牙明晃晃,照的人眼花。明明是不情不愿嫁过来的,这会儿倒是见人三分笑,礼多人不怪了?难不成她就是凭这口小白牙一点小小心机哄的老爹老娘团团转?
老爹斗大的“一”字都当棍扛,难不成眼一花,把枯长啊,青楼也不失难得的消遣放松之处啊,要不,为何大少总喜欢往青楼跑呢?”
霍大少眼睛一亮,这小蚂蚱,竟还有这番与众不同的见解,没有寻常女子那样,听见青楼要么轻视不屑,要么退避三舍,笑着说:“那好,今天就和娘子去逛逛青楼怎么样?”
童宁转了转眼珠,我想去,但怕公公婆婆知道,怎么办?正想主意,却见丫环小银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少爷,少夫人,老爷夫人有请。”
二人对视一眼,往前厅而去。
原来时已端午,泉州城竞赛龙舟,年年由学宫发起捐助。偏偏学宫自恃文采风流,每每都写几首诗词,真正捐钱的却是商家。虽有不忿,却难得有文采过学宫诸多夫子者,所以无不乖乖交钱了事。
原来霍首富觉得今年娶了诗书人家的女儿为媳妇,初次见面时听来铿锵悦耳很有才华的样子,颇有炫耀之意,所以把儿子媳妇请了出来。
来送善长簿的老夫子看了一眼祸害少爷和他的媳妇祸水少夫人,转过眼睛手拂胡须,不屑的哼了一声。
霍大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了笑对童大小姐问道:“娘子是想捐诗呢还是捐钱?”
这种募捐还有捐诗的?童大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善长簿,上面果真写了几首诗词,却无一文银钱,不由大奇,以为此地人文风流竟到了如此地步,不由颇为惭愧,可惜自己只会穿越文章一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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