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吩咐,如玉自是乐从”,如玉也笑着应道,随即抬手吩咐小丫头去取琴来。
轻捻慢转,如玉唱出来的居然是童宁想不到的一首曲子:
老天只是太心偏,贤和愚无从分辨。折挫英雄,消磨良善,越聪明越运骞。志高如鲁连,德过如闵骞,依本分只落的人轻贱。
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老天不肯辩清浊,好和歹没条道。善的人欺,贫的人笑,读书人都累倒。立身则小学,修身则大学,智和能都不及鸭青钞。
一曲唱罢,尾音刚落,那王三郎已哈哈大笑道:“如玉,唱的好!对你三爷的脾气,来,三爷敬你一杯!”
燕大帅哥一直满脸微笑沉默不语,不知他是喜是怒。
王三郎和如玉两人一干而尽。看看这个细眼长眉的王三郎,童宁抽搐了一下嘴角,呵呵,乡野民间这种讽世讥俗的曲子倒不少,可这王三郎看着还是个读书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夸赞,啧啧,也还少见。
接着歌伎们一曲曲唱下去,酒一觞觞拿上来,燕大帅哥一如既往笑如春风的平静表情,淡淡的看着王三郎频频找理由和借口让童宁喝酒,时不时阻扰一下的说道:“三爷,酒多伤神,还是少饮为妙。”
童大小姐叫苦连天,连连推让,却仍旧让那个王三郎灌了不少,这会已经是面色粉嫩,双颊泛红。哎呀呀,自己碰到的怎么竟都些喜欢灌自己酒的人?
如玉静坐在童宁身边,看着童宁摇头又力图清醒的模样,不由笑道:“童公子,这酒的劲儿太大,要不我给您换杯葡萄酒?”
正拉着童宁要划拳的王三郎闻言停下来,笑问道:“怎么,如玉姑娘?看童公子长得俊秀,动了心思是不?有葡萄酒不给我们喝?”说着,随手扔了手里的小海瓯,大声吟唱:“孟佗爱官入骨髓,为官蹙眉未曾开。快遣葡萄百斛酒,换取凉州刺史来,如玉快取葡萄酒!”
一看到如玉拿过的葡萄酒,童大小姐不由翻翻眼,这明显是祸害舶来酒庄的货,这家伙还真有办法,这么短时间内居然遍地开花了!看来自己还要加把劲,不然真的输给祸害岂不是就任他宰割?
丫环捧上琥珀色的葡萄酒,王三郎端起一杯看了看,说道:“如此美酒、佳人,若是错过实在可惜。来来来,在下敬两位一杯,一定要喝!”说着一双细长凤目径直看上童宁酒后红粉扑扑的脸。看到他的目光,童宁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燕清风也淡淡端起酒杯,口中只是应道:“在下酒量浅,少饮一些为好。”说着,目光也看向童宁的熏熏然的小脸,说了一声,“请!”而后一干而尽。
“三爷我数年饮酒未曾醉过,不想今天见了两位心中舒畅,愿一醉方休!来来来,大家都是男子,不要和如玉姑娘一般,两杯就上头。”王三郎口中说着,一边站起身子隔着几案来拉童宁的手,童宁猛然向后躲,头一阵眩晕,险些撞进挨着自己坐的如玉怀里。
这个王三郎到底是何意?喝酒就喝酒,好端端拉自己的手做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沾自己的便宜?
那王三郎见童宁防狼般防备的表情,不由一阵哈哈哈大笑,口中还连连说道:“哎呀,童公子,你可真是有趣。怎会像个姑娘般害羞,却又对如玉姑娘投怀送抱,看来是在下魅力不够呀。哈哈哈……”
燕清风抬头看了王三郎一眼,又颇为担忧的看了看面红耳赤的童年,眉头紧蹙,低头不语。
“来,童公子,在下再敬你三杯!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贤弟貌若潘安姿容娇媚?来,喝!”摇摇晃晃一张脸险些就这样凑到童宁面前,一个重心不稳扑了过来,差点都碰到了眼上。
童宁不由扭头后仰避开两人的接触,心中大为不满,这个王三郎可是借酒发疯?若是在这样忍下去,怕是被人给欺负到家了。
“王公子,在下实在没什么酒量,不能再饮,”童宁压抑着心中怒火,高声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一步……”说着起身竟是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摇摇晃晃似要倒下,那燕帅哥一见,赶忙走过来一把扶住,口中问道:“童公子可要紧?”
童宁醉人没醉心,赶忙推开燕清风,连连说道:“这酒在下实在是不能喝了,所以要得罪王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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