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刻意调节气氛,闲聊之时竟是说些李涵清兄妹二人幼时趣事,不知不觉竟是到了中午。
王妃抬头看看午膳时分已到,便对李涵飞与童宁说道:“时候不早,郡马与飞儿就在府里用完午膳再回别院去,郡马过几日就要前往南诏,这日后一起用膳的日子……”说着王妃竟是抬袖拭泪。
“母妃这是怎么啦?”李涵飞不由嘟起红唇,不满的说道:“不过出使南诏,又不是生离死别,今日母妃怎两句话不说就落泪了?”
王妃一听赶忙连连应道:“是是是,都是母妃的不是。自顾伤感起来了。”说着,便吩咐人准备午膳。
直到用完午膳,宁王都没有再露面。童宁和李涵飞兄妹陪着王妃用了午膳,喝茶闲聊了一会儿,看王妃也满脸疲惫之色,恐是累了,便起身告辞。
世子李涵清送了二人出来。
童宁细思之后,退后一步,对李涵清抱拳说道:“王兄,我既是王府郡马,与父王母妃也算有半子之谊,如果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请勿隐瞒,有可以出力的地方也算小弟一份才是。”
李涵清直直看了童宁一会儿,方轻叹口气,口中说道:“既然如此,这里人多不便说话,郡马与妹妹先入花厅。”说着,招呼两人走进了花厅。
三人静坐一时竟是无从说起,李涵清沉默了一会儿,方抬眼看向童宁问道:“郡马和妹妹可听说陛下道场遇刺一事?”
“道场遇刺?”童宁不由心里一沉,难道皇帝遇刺一事……和宁王有关?
对上童宁惊讶的视线,李涵清微微点了点头,叹道:“前些年,陛下为了稳固皇位,杀了不少的重臣宗室……父王,哎,父王糊涂啊。”
原来……原来真是如此?童宁先是震惊,而后默然,这种杀戮在哪朝哪代都不会少,怪不得宁王书房挂着一副那样的字。童宁暗叹,抬头看向李涵清,问道:“现在朝廷还没有明旨?”
李涵清微微点点头应道:“暂时没有。但陛下心里怕是多少有些了然……也迟早会查出来的。而且父王为了其他人,可能会揽罪上身,到时陛下雷霆之怒,还不知会是何样局面。”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童宁点点头,一时无语。李涵飞咬着红唇,担心的看着兄长,也是垂首无语。
“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派人知会,多在这里待也没有什么益处,王府可能已经被布控了,一切小心。”李涵清扫视一眼外面,低声说道:“我送你们出府。”说着起身送了两人出去。
坐在回别院的车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涵飞忽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向童郡马,一把抓住童郡马的胳膊,声音微微颤抖,有些哽咽的说道:“童姐姐,我……我很担心。虽然他们不是我真正的父母,但天下母女之心都是一样的,宁王夫妇对我的牵挂和爱,我能体会得到。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又如何视而不见?”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别急,”童郡马点头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从现在来看,皇帝并不想将宁王府抄家灭门,否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旨让我出使南诏。至于对王爷王妃如何,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再打听打听再说。”
“现在也只能如此,”李涵飞抽噎一下,叹着气应道,两人一路无语回到别院。
车轿刚停在门口,童郡马下了车来,便见多日不见的咕噜肉正笑嘻嘻等在一旁,见童宁下车,忙屁颠屁颠迎了上来,说道:“郡马好,多时不见,郡马安好?”
“有劳先生记挂,一切安好,”童郡马朝他点点头,笑着问了他和酒楼诸人,又问道:“先生怎么会等在这里?”
咕噜肉弯腰笑嘻嘻的说道:“前些日子郡马不是派人嘱咐,如果以前常预定银觥照的那个公子再来,要好好侍候,并和您说一声?”
“是,自然记得,”童郡马点头,有点奇怪的看着咕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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