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厅门,只见成王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眼睛盯着面前那杯香茶出神,恍如心事重重。
童宁收敛心神,疾走几步,端出笑脸对成王招呼道:“多日未见,王爷安好。”
成王闻声抬头,满脸深沉,随即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口中应道:“郡马可真是大忙人,这次再见不到,本王就要三顾了。”
童宁“嘿嘿”讪笑两声,忙施礼应道道:“琐事缠身,王爷见谅。其实王爷派个人喊在下一声,由在下拜访王爷就好,何须大驾亲临,在下惶恐。”
“琐事缠身?不知郡马口中的琐事是何事?”成王微眯长目,看向童宁不阴不阳的问道:“可是某些人太过缠身啊?”
贱人王爷这是啥话?童郡马满心不悦,祸害哪有缠身?呃……就算祸害缠身与他何干?挤出笑脸,嘻嘻笑问道:“不知王爷驾临别院,有何要事?”
第七十二章
成王见小祸水笑的那么虚假,明显是在敷衍自己,顿感不悦,又看她一眼,方笑道:“想不到这次陛下会派本王出使南诏,更想不到是与郡马联袂同往,着实意料之外,也是难得之喜,本王耐不住心中喜悦,急于见到郡马啊。”
话里真真假假,不知这王爷所指“想不到”到底是出使,还是和自己一起出使,童宁只得“嘿嘿”笑了两声,装着没听明白,也没有答话,在成王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对面小祸水眨巴着一双美目,就是不应答,成王不由气结,半响才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看远行在即,郡马可是对某些人放心不下?”
贱人说此话时语气颇为愤恨,并在“某些人”处一个重音停顿,不知是错觉还是多心,童郡马似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心里禁不住生出了颇为怪异的感觉,这贱人,就算是王爷也不能管人家滴家务事吧?
哼,多管闲事!面上挤出一丝笑容,童郡马“嘿嘿”笑了两声,抬眼直视着成王说道:“是啊,南诏天遥地远,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返呢!”
童宁顿了顿,低头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在下既与某些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自有责任、义务在身,总不能不告而去,有所交代也是应该的吧?王爷是明事理之人,以为如何?”
“你?!”想不到小祸水竟然直认不讳,成王有丝错愕,有丝震惊,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胸中一时添堵,看着对面悠然喝水的小祸水竟是无话可说。
童宁说完以上的话也没有说讲,只是低垂着眼帘,径自举杯饮茶。
暗呼出一口气,极力想挥去心中那口不愿散去闷气,半晌成王才淡笑开口道:“有始有终,有交代,郡马爷也算对的住他。”
有始有终?这王爷想什么呢?童宁不由挑眉,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你就这么断言我与他就此终了?
终究没有压住心里的不悦和不忿,童宁放下手中玉杯,抬头看着成王,口中答道:“不过暂别而已,王爷似乎说的有些过了。既入此门,便是家人,哪来的‘有终’之说?在下好歹出生诗礼之家幼承庭训,也算懂得一点道理,若是终了,怕也是白头与共!”
这丫头竟如此维护和霍家的关系?!不,若是整个霍家倒也无所谓,她维护的明明就是霍家的祸害!白头与共?!
成王有些出乎意料,一时心里泛上无名的涩味,微微蹙起了眉头。看来这段时间自己深入简出,他们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双眼不由自主的瞄向对面人儿的手臂,似乎隔着衣衫,也能看到那里的一点朱砂红。
重重的吐口气,再看了童宁两眼,想起共赴南诏,心里又轻松了起来,小丫头的心也是肉做的吧?倘若两人朝夕共处,同进同出,自己再以诚相待,这个小丫头会丝毫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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