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少一边伸手扶着小祸水起身,一边悄悄在她耳边细语道:“花容嫣然,娘子此时真是春色无限。”看童宁俏脸又红,笑着出去了。
坐到妆台前的童宁粉面霞飞,情态慵懒妩媚,让进门的小菊心头一滞。自家的少夫人可是越来越美了呢,看着粉颈上细密的吻痕,小菊面上也是一红,镜中人已是羞不可抑,没敢再问什么,认真给童宁梳洗起来。
早膳过后,霍大少便拉着小祸水出门,口中还说道:“来,为夫带娘子去个地方。”
“夫君究竟要去哪里?”童宁不由十分好奇,祸害一言不发,只是拉了她上了车轿。
一路直行,祸害依旧一言不发,满脸凝重,待下了车轿,童宁方才发现,原来祸害带自己去的正是郁郁葱葱的苍山。
被祸害半扶半抱半拉直接上了山,童宁气喘吁吁的任由祸害拉着自己来到中和寺,先拜访了明义大师,也不知祸害和他单独说了些什么,明义大师居然派小沙弥把他们带到了上次的后院,童宁又一次看到了那座塔。
“娘子,先坐下休息一会!”霍大少拉着小祸水的手,在一旁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来。
童宁的双眼时不时的看向宝塔,那日明义大师所说时空逆转的话突然在脑中出现,时空逆转?这看似普通的宝塔真的可以让自己回去吗?
霍大少温情脉脉的盯着小祸水,见她时不时瞟向宝塔的眼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长久都没有说话。
觉察到异样的童宁有些心虚的偷眼看看祸害,心“怦怦”直跳,不知道祸害是巧合还是知道了些什么,居然把自己带来这里。
看着小祸水左右闪避的眼神,霍大少轻声叹道:“娘子心里有事,怪为夫不曾关心。这些时日,我们也算琴瑟和谐,娘子依旧不愿对为夫敞开心扉吗?娘子可有话对为夫讲?”
“什……什么话?”童宁微微抬眼看了看祸害,心里有些怪他怎么这般残忍?自己只想沉醉眼前,根本不敢去碰触那个敏感又纠缠不清的难题,他为什么非要逼得自己说出来?双手无意识的搅动着衣裙下摆,依旧低头一言不发。
看小祸水不语,霍大少长叹一声,拉起她的手包容在自己的两手掌心里,低声说道:“娘子,爱一个人便希望她快乐,如果娘子留在这里和为夫一起,却心里压着块大石,为夫实在不忍心。娘子如果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
童宁愕然抬头,他……他这是什么话?难道,难道他知道自己要走的事?童宁惊讶之际脱口问道:“夫君,这话是何意?”
看着她惊异的表情,霍大少低头苦涩一笑,幽幽说道:“娘子始终不肯对为夫讲?其实,昨夜娘子醉酒,说了些呓语,尽管不是太明白,但为夫知道,娘子想走……娘子若是想走,为夫绝不强留!”
童宁睁大眼睛,抬头看向祸害,见他满脸的苦涩和恐慌,心中一痛,不由暗恨自己,没事说什么梦话?这样让他伤心自己也痛心,本想留到最后再说,这下好了,想逃避也不行了。
微微抬眼怯怯看了眼祸害,童宁低低问道:“如果……如果我走了,永远不再回来,夫君,夫君你……”
“娘子总是这样问,为夫自然舍不得娘子,”霍大少叹口气,眨眨眼,轻轻说道:“和娘子在一起的时日虽短,但足以令我回忆悠长,除却巫山难为水,为夫今日才领会啊。”
啊?祸害竟是说,说自己走了将再也不娶妻?童宁一惊,抬头看着他,那婆婆的孙孙怎么办?老人家岂不是要伤心?
童宁鼓起勇气抬头看去,口中嗫嚅着说道:“不……不要,夫君人品纯正,为人良善,世间好女子很多,百媚千红,你可以选你喜欢的啊。何必执着于我一人?更何况,我,我也算不得什么佳人,也谈不上有多美丽、可爱……”
“娘子!”霍大少勉强笑了笑,伸手摸在了小祸水的脸上,怜惜的说道:“爱便爱了,百媚千红也不及我心中那一支!娘子,便是我心中最美的那支……”
轻咬红唇,童宁眼中渐渐升起一片水雾,口中低低唤了一声,“夫君……”
“有些事一辈子只有一次,都说痴男怨女,男人对爱的痴情,只有男人才明白。”霍大少看着小祸水的眼睛接着说道:“为夫的心里,此生只容得下娘子一人,真正走进我心中的,也只有娘子一人。爱极而痴,痴极而痛,痛极而死,心若死,便没有了心动,失去了激情,而剩下的只是玩世不恭。娘子若是走了,我心中岂能容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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