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对他微微示澧,遂转身面对宛儿,“我们见过几次面,你是朝阳的贴身丫鬟对不?”他直勾勾看著她。
“是……是的。”她结结巴巴的回答,他的眼神教她害怕,好像就要被他看透了一样。
“你应该不识字吧?”
“是……是的,奴婢不识字。”宛儿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一问,倒也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凤青的眼眯了起来,酝酿著不可知的危险,“你是怎么发现格格离家出走的?如果我没记错,你说你是因为发现了字条,所以知道格格离家出走,既然你不识字,为什么知道那是张告别的字条?”他一针见血的道出宛儿语句的矛盾,声音在瞬间变得冷硬。
宛儿顿时睁大眼睛,惊悸了起来,“我……”完了,当初计画没想到这点,现在她该如何自圆其说?“我……我猜的。”她惟一想到这个藉口。
“是吗?如果我说我不相信呢?”
宛儿为之一震,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
“从实招来,朝阳在哪里?”凤青寒著声音命令她,笃定她说的话是谎言,直截了当逼问著朝阳的下落。
“我……我不知道!”宛儿还在搏,她不能就这样出卖了格格。
凤青瞪视著她,见她依然不肯透露,双目一瞟,门外两名侍卫立刻街进来押住她。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宛儿惊惶失色的看著他们,本能的想抽回被压制的双手,却怎么也没办法。
凤青再一不意,侍卫倏然抽出配剑,一时间刀光剑影。
宛儿直觉脖子一阵冰,惊鸿一瞥,才赫然发现双剑已经密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只要他们轻轻一割,她必会血流如注,当场身亡,“不、不要……”
“说!”
“老伯,你确定要将这步棋下在这里吗?”朝阳缓缓的以扇子扇着风,上扬的嘴角挂著一丝得意。
“这个……这个……”对坐在她面前的老翁,手中著一只黑棋,脸上呈现难以抉择的犹豫表情,“我想想……”
“老伯,甭想了,你的棋已经是一著死棋,愿睹服输,照规矩来!”她笑嘻嘻的说,自动自发为自己斟了一杯水酒,在老翁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一饮而尽。
她的动作看在老翁的眼里,简直像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真是阴沟里翻船,原本想在他面前现一下自认精湛的棋技,显显威风,没想到五盘棋下来,自己非但输得七零八落,就连赌注也快被他喝得精光,不行,得阻止他,否则就剩渣了,“贝勒爷,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到此为止吧?”那老翁盯著自己的酒。
朝阳鬼灵精的看出他的意图,一把抢过酒瓶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咱们说好对弈对到酒喝光为止,现在酒还没喝光呢,怎么可以收棋?再下一盘!”依言,她开始收回白棋与黑棋,准备重开棋局。
“不要啦,我甘拜下风,行了吧?”老翁著急的看著她,左手来右手去,急著想从朝阳的手里抢回自己的宝贝。
朝阳存心逗他,频频躲过他的手,就是不让他拿回去,“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不过这酒嘛……对你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晚辈自愿替你冒这危险,把它喝光!你说怎么样?”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老翁慌张的叫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早巳经看淡了这一切,我自己来就行了。”真是有够苦命,还得咒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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