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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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房里,她没有立即行动,只是在门口静待了好些时候,确定凤青的呼吸声是平稳松缓的,才进一步有所行动。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房内摆设,朝阳藉此得以故技重施,谨慎小心的在房内移动。很快的,她便来到凤青的床边,同时自腰间取出了一把剪刀,没错,她是来偷玉佩的,而且准备从他脖子剪断系绳取走玉佩。

        凤青平躺在床上,微微松开的中衣隐隐约约让玉佩露出了一角,朝阳当下决定解开他的中衣,因为要剪断玉佩的系绳,势必得让绳子露出来。

        她缓缓的抽开了中衣的结,像吃了甜头一样地嘻嘻的笑了,接着则是一个胆大心细的掀衣动作,轻轻掀开中衣的前襟,终于,她朝思暮想的玉佩,像块无价珍宝一样在她眼前坦露出来,这份冲击教她眼角掉下一滴泪,好感动哦!

        感动之余她不忘拿起剪刀,挑起系绳,眼看就要“卡”下去了,凤青却在此时不安的扭动起来,朝阳心一惊倏地收回剪刀,连忙缩在床下。

        该死!早不动晚不动,挑这个节骨眼动!她不满的臭骂。

        所幸骚动并未持续多久,一见他平息了下来,朝阳立即刻不容缓的伸出头,但当她瞥见凤青新的睡姿时,她差点没哭出来,他……他竟然趴著睡!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她像只小狗一样,双手攀在床上,蹲在床边望著他可笑的睡姿欲哭无泪。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朝阳在床边蹲了好些时候,原本还指望他会自动更变姿势,偏偏他就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气得她真想敲他脑袋。咦!有何不可呢?反正他都已经睡得像死鱼,干脆就敲昏他,让他睡得更沉!嘻,决定这么做了,嘿嘿,你可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朝阳的脸上闪过邪恶的神情,放下剪刀转身找敲人的工具。

        在房里绕了一圈后,她只找到一只花瓶。凑合著用好了!朝阳还算满意的点点头,遂拎著花瓶回到床边,一鼓作气举起花瓶,相准凤青的后脑勺就要砸下去了,可此时他突然睁开眼睛翻过身来。

        瞬间触及到他的目光,朝阳一震手一松,花瓶“砰”的一声,在原地摔得稀巴烂。

        凤青翻身在床沿坐起,闲适的系著中衣的衣结,脸上有著一抹淡然的讥笑,“朝阳,你还真不死心,连连失败了两次,竟然还有胆来?”

        “为什么没胆来?怕你把我吃了不成?”她不甘示弱的道,就算被他逮个正着,她也不觉得丝毫怯懦。她在想,刚才为什么不把花瓶砸在他脸上呢?

        “我当然不可能把你吃了,只是你实在很令我震惊,到目前为止竟然还不知道要知难而退,我是一个习武之人,你想动我脑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道。

        “笑话!你以为说这话我就会打退堂鼓不成?告诉你,你省省吧,要我就此罢手,除非天塌下来。”习武之人又怎么样?难道习武之人就不用吃、不用睡?总有他松懈的一刻吧!

        凤青早猜到她不可能依自己又道:“我不在乎你罢不罢手,只是每次让我为你善后,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为我善后了?”朝阳眉头皱成一团,对于他的指控深感不平。

        “不然你以为谁那么好心拿干衣服给你们换?睿王府的奴婢还没胆如此自作主张,她们很爱惜自己的皮肉的。”凤青定定的道,平铺直述的语气,一点也没有邀功的意思,他只是要让她看清事实。

        朝阳经他这一说立刻回想当时的情形,半晌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好啊,那也不过才一次。第二次可是宛儿机智,才让我免于阿玛的责备,你总不能说那也是你的功劳吧?”

        “宛儿?那个跟你一样愚蠢的丫鬟吗?”他的眉扬了一下。

        “喂,注意你的用词!”朝阳不甚愉悦的提醒他。

        凤青不理会她,表情丝毫未变,“宛儿一看见你昏迷不醒,就哭得浠沥哗啦,连话都说不清了,还能为你编什么理由?”他给她一个“拜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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