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听夏箫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床单,只当是醉话,也不理他。仙儿掀开夏箫的衣襟,露出里面赤裸结实的胸膛,红唇热情的贴了上去。七少常常来楼里喝酒,却从来不在哪个姑娘房里过夜,今日竟随了她来,她自是要使出全副手段笼络住这尊贵无比的财神爷。仙儿在夏箫胸口落下一个个香吻,一只玉手顺着夏箫胸膛向下滑去……夏箫却突然抓住仙儿的后颈制止了她的动作。
幽暗的床帐里,夏箫的声音似乎清醒了些,“你出去吧。今晚我睡在这儿,你去别的地方休息。”夏箫说完就松开放在仙儿后颈处的手。
仙儿尴尬的坐起身来,“七少,我哪里错了?”
夏箫烦躁的把手盖在眼睛上,“我头疼得很,你快出去,把油灯也熄了。”
仙儿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忤逆,下床吹灯走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夏箫还是一手盖着眼睛仰躺在床上。他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脂粉香气,心中悲凉如水,来到这里又能找到什么?这已经不是当初自己和林灵待过的那个房间了。今天是林灵的生辰,她要是还活着,就二十岁了。当年林老爷林夫人丧女心痛,变卖房产离了皇城,夏箫知道后忙把林家的府邸买过来,还把林家的下人都重新召集回来,嘱咐他们林灵的房间要一点样子不许变的留着,他自己还常常在林灵的房里过夜。可那又怎么样,三年了,她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淡,她房里的东西全都越用越旧,就快留不得了。
灵儿,三年了,你已经走了多远?是不是已经远到连这些死物都不再留给我,是不是终有一日要让我无所凭证、无可追忆才算罢休?现在我的人生除了对付夏颖,就是喝酒。可我就算醉死了,心底最深处却还是该死的清醒,我就是忘不掉我已经失去了你。醉了就想睡觉,睡着就会梦见你,然后就是醒来以后,痛彻心扉。我痛恨梦到你,那就好像你死了又复活,我还来不及高兴你却又死了,这样的痛苦煎熬,实在比杀了我还难受,或者当年我就该和你一起从赤回峰上跳下去。我没跳下去,就只好留着命给你报仇。其实我不想那么快打垮夏颖,他死了,那么长的人生我还能做什么。灵儿,我真的太累了,为什么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不做梦,为什么没有一种酒可以让我忘记你。
第56章故人北去,我南行
丹阳城是大夏国南面版图上最大的一个城市,其繁华热闹的程度不在皇城之下,又独有一番南国水乡的妩媚动人。
丹阳城郊的翠竹林里,一袭青衣的男子正在练武,他出手如电将一对双钩挥舞的流光溢彩,煞是灵动。一套钩法演练完毕,青衣男子动作利落的将双钩收回腰间鞘中。此人生的面若桃花,眉翠唇红,眼中不露笑意却醉人心弦,脸上淡然无波却天生一股风流气息,微风掠过,几缕乌黑的发丝拂过他精致如画的眉目,怎得一个美字了得。
青年男子练完双钩正要回去,一个生的高高壮壮、腰佩大刀的中年男子拍着巴掌从竹林里走出来,“人都说钟少主二十出头就使得一手好钩法,我只不信,今日见了,名不虚传!”
青衣男子微微打量来人一眼,“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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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东海门巫烈是也!”
“找我何事?”
“我特意前来讨教钟少主的高招!”
青衣男子微微皱眉,“我不想和你比试,你请回吧。”
“钟少主,我从海门赶到丹阳那可是几百里的路程,你总得让我回去跟兄弟们有个交代吧。”
“你有没有交待我管不着。”
巫烈嘿嘿一笑,“钟少主若是在九华门里闭不见客,我也无计可施。可今天既然让我在这儿找到了,你就少不得和我比试一番。钟少主,在下得罪了!”巫烈说着抽出腰间大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了过来。
青衣男子无奈,只得拔出双钩迎战。
两人都是快攻快守的招式,杀的翠竹林里竹然划过。丹阳真是个好地方,哪里都不比皇城差,只是他的回忆全留在皇城里,这座城市再美,也不是那样的感觉。
这个青衣男子正是程浩然。当年他也曾想过如果林灵和李逸扬真的成婚了他就离开皇城去游历江湖,他想出去了才能知道这天下究竟有多少高手,出去了才好在刀光剑影中一点点忘却心事。只是他再没想到他真的出去闯荡江湖不是因为林灵嫁给了李逸扬,而是因为她死了。林灵死了,皇城就只是个伤心地,因为每座桥、每条路都残留着她的影子。程浩然跟他爹程医师说他此生立志不在医学,现在想要去江湖上历练几年。程医师原是个通达透彻的人,儿子既然生来是个武学奇才,那原是命里注定要走这条路的,于是也不阻拦,只拍着他的肩膀说万事小心,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来。
程浩然辞别父亲,孤身上路。他在外面闯荡了一年,倒也小有名气,人们都知道这个新进的少年侠客容貌异常俊美,为人沉默寡言,使得一手好双钩,遇上不平之事,一言不发便即出钩,动起手来不要命一般,当真是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江湖本是险恶之地,程浩然功夫虽好,可终究年纪轻,临敌经验又浅,隔三差五的就弄得一身伤痕,他也不当回事,行事还是一般的不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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