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收发自如的人,立即板住了我的失态,“兄弟,金子我是大大的不要,感谢信我收下了,”我不要金子也得赚点东西啊,譬如人情,“兄弟啊,你看你这一身衣服,还是拿着这些金子去买件衣服穿吧,晁盖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替兄弟们着想呢?唉,叫我说什么好呢?”
那鬼再次激动,嘴角直颤,“宋大哥,呜,您这金子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没有办法交代,您,真是好人啊!”
“那么,好吧,我不能让你没有办法交差,就留一条,其他的我是坚决不要的,如果我要是用金子的话,就让我弟弟去你那个什么山头去取,好吧!”
“好,好,我一定跟晁大哥说您的仁义,到时候您也去山上,我们欢迎!”
“好,好,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让官府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那鬼走了,金子在他的包裹里闪着光。
他几次三番的回头,向我鞠躬,我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引出许多泪花来,朝他挥衣袖,告诉他别带走一片云彩!
事实上,那鬼走我送,只要一会工夫就行了,可是我们却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完事,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要这么多繁文缛节有什么用吗?
让我来告诉你:在我们大宋,这是一种礼貌,而这礼貌从哪里来,为什么蛮夷之地没有这个?这主要是因为中原人的思维不一样。我们总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动脑筋,因为这样可以给人两种感觉。第一,别人会认为你非常的有礼貌,跟你这样的人合作一定很开心;第二,别人会自作聪明的认为,你能在这么微不起眼的地方这么费神,那么,在大事上更是鞠躬尽瘁了。
这两条就是我们宋人为什么耍小聪明能以一当十,可是一遇见大事就完蛋了的原因。我也秉承了祖宗们留下的这种传统,但我改进了许多,也就是说,我在大事上更是费神费力。
现在,那女人好像是睡着了,我真想一刀把他杀了,但是,我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目的的,单单为了自己争一口气就杀个人,一点也不值得。
所以,我现在告诉大家“忍”的真正涵义是什么。
我所谓的“忍”就是不要因为恨一个人就去杀他,一定要做到既杀了他,又能达到另外一个目的,直接告诉别人,你杀他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为了别人才杀的他,如果找不到那个那个“他”,就忍。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杀了她能给我带来什么的理由,所以,就是再恨她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不杀,我忍!
做了乌龟都能忍,孰不可忍?
某日,天气怎么样?不知道,因为我在自家的地窖里宋清,我这个笨蛋弟弟,我告诉他多少次了,别把白菜放地窖里,可他就不听,现在,这些白菜都烂了,熏得我直想吐。
我为什么在地窖里呢?
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还记得我在阎婆惜那里写的日记吗?现在正好可以接上,可以用一句话接上——我把阎婆惜给杀了!
她竟然拿着晁盖给我的感谢信要挟我,让我承认她和那小张三做那事情是合法的。我当时可就冷笑了,我说:“这华夏几千年了,还真没听说过偷汉子是合法的,就是纣王那时候也没有说这件事情是合法的埃”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给我讲起了历史,还举了许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方面合法的事例,我们两个真是促膝而谈,给灯添了好几次煤油。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这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两个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不同,那么,就很难在一个问题上达成共识。
我们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总想说服对方,但我们两人都觉得对方是块木头,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
鸡都叫了,还没有结果。我的困意上来了,便说,今天就到这里,我明天继续和你来谈。不就是谈判吗,我这个人最喜欢和别人谈判!没有想到这阎妇人不知好歹,朝我冷笑道:“宋老二,你今天必须把这件事情定死了,不然我一早就去报官,让你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我有点恼,“我说,怎么说着说着就奔监狱去了,你这是无赖行径,这要是在以前的封建社会,早就拉出去砍头了。”
“哼哼,宋老二,要说砍头,该先砍你,你和贼首晁盖私通,还放过他,官府知道了非得灭你个四五族,你还敢说要砍我的脑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娘子竟然懂法!但是,晁盖那封信写的文理不通,上句不接下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说娘子,这封信即使拿到官府也证明不了什么啊,因为你和他们根本就看不懂,我猜,你一定是乱猜的才说我和晁盖私通,把信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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