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桠尔尼闻言将尤莱努斯绊倒。
“我担心你嘛……你不满也别把我弄跌倒啊!”尤莱努斯有点好气的说。
“……我没关系的。”拿了放在玄关的手电筒,桠尔尼照了照洞口,里面似乎只有几个破旧的家具,似乎隐约可以看到血溅四周的痕迹。
“不要勉强。对了,有其他手电筒吗?”
“去找腊烛吧。”桠尔尼手挥了挥,爬进洞里。
记得当时路西法给他的画面里是没开灯的,仅点了几根蜡烛,也许根本也没缴电费吧?桠尔尼在进去之前大约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果然是惨不忍睹的景象,血、体液、尸块、内脏,零零落落地散布、沾满整个房间,地板、墙壁、天花板,还有家具也染上了血色,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真惨……”摇了摇头,桠尔尼捣着鼻子探视环境。
“我刚刚已经叫警察了,我们就先做初步的调查吧。”尤莱努斯点了蜡烛进来,并用东西垫着以免蜡油破坏现场。
看到同伴的到来,桠尔尼点了点头,开始检视四周。
真是个很糟糕的景象,断断块块的手脚肢干被当作垃圾似的随意丢在一边,上面摧残的伤口,一看就知道之前受了很大的折磨,稍有良心的人看到都会不自觉的感到心痛。
虽然是不忍看到,但为了工作,桠尔尼只能先咬紧牙关去查看。他查着房间里留下的东西,瞥见那摆在桌子上的,居然是那个少女的头——脸就对着桠尔尼,左眼已被挖出,而右眼睁得老大,充满着未退的恐惧和痛苦,那空虚的眼神就像是瞪着桠尔尼似的。桠尔尼看到了那只眼睛,突然想起之前的画面,少女挣扎的样子,又想到路西法所做的一切就像在针对他自己,突然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整个人一松,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还好吧?”尤莱努斯看到了,走过去想扶起,只见他回头挥挥手,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毕竟,身为警员是不能这么这样就逃避的,桠尔尼走近看了看那颗人头。仔细一看,眼睛睁的很大,嘴巴却是闭紧的,这很不自然;桠尔尼想起那位少女嘶叫哀号,痛苦喘息的样子,现在却是闭紧的,很显然这是人为造成的。他拿起了镊子将少女的嘴巴微微张开,看了一下,嘴巴里面似乎放了什么……
“纸条吗?”桠尔尼轻轻的将纸片夹了出来。
“似乎是,上头还有写字。”尤莱努斯也凑上来说道,“就从纸条的大小看来,我想大概是名片吧?!”
“名片……”字被血迹染得模糊,桠尔尼拿出随身带的钢笔放在纸旁边当比例尺,拍照留证。
回想到此,桠尔尼像是打定主意的起身穿衣,并走到浴室整理仪容。
他现在睡的并不是自己的房子:他家隔壁就是凶杀现场,也被牵涉,所以尤莱努斯就先将他接到自己的家里来休息;反正他们常常因为方便或怎样一起住在其中一个人的家,感觉上是两个人一起有两间房子似的。
桠尔尼如同过去早晨一般,挤牙膏、刷牙、用冷水泼脸,然后静静的看着镜子。犹太裔血统的他,有着相当清秀的外表,如少女一般娇小的身材,脸很小,五官也很漂亮,虽是短发但显得长的浏海盖住脸颊,那是乌亮如绸缎的发丝;双眸又大又亮黑,像夜晚染上明月;加上微红的薄唇,细长的柳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东方来的神秘美人,又像西方精致雕塑的洋娃娃。
同事都觉得他很可爱所以多很关心他,也因为他做的是这样阳刚的行业而觉得有点糟蹋[当然,他那拗脾气也让他少了几分魅力]。但是大家全都很放心——尤莱努斯总是很照顾他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被谁欺负或是他欺负了谁。
桠尔尼本人很不在意外表的事,倒是会觉得旁人眼光很怪异。难道警局真是个很缺女性的地方,只得靠他来慰劳眼睛吗?这也许是桠尔尼天生的迟钝吧。
回想起昨天的纸条,桠尔尼就不可能不在意。纸放得很里面,若不是他昨天亲眼目睹犯案过程,也许也不会注意到嘴中有古怪。
正如尤莱努斯所说的,那张纸是名片,已经交给警局做存证。尽管如此,他还是留了张相片,偷借尤莱努斯的电脑做处理,勉强可以看出上面的电话是多少。
心里默默的打定主意,桠尔尼来到饭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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