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快,为那些可以恣肆在那个身体上舞蹈的妖精们……
不快只是暂时的,因为下一瞬,因开门的声音而突然转过身来的叶景桐,看到站在门口象花痴一样盯着他的身体发呆的女人,一脸不悦地厉起了眼眸,“你白痴啊,什么状况?”
他冲她大吼了一句,随即抓起浴缸上搭着的一条浴巾,麻利地缠在自己腰间,摭挡住了男人的私密。
秦小欣倒抽了一口浊气,缩回脑袋退后,怏怏地替里面刚刚出浴的美男拉上半透明的玻璃门。
天地可鉴,偶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那男人什么表情嘛,满眼的鄙夷,分明就将她当成了盗花的窃贼,而需要用恶毒的喝斥向她声讨回自己的尊严!
只不过看一眼嘛,怎么就成白痴了?自恋的男人!无语的女人!
秦小欣退回到卧室,抱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就往外走。看来这个卧室已非她的久留之地。
今天是秦小欣终于可以正式休假的第一天,可叶景桐却没有了陪她去走亲访友的时间。
秦小欣清醒之后,着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复被叶景桐踢坏的门。
她去了一趟大伯家。
是大伯打的电话。早晨醒来,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都是哥哥秦方钰打来的。今天初五,大伯没有工作安排,在家里,就几个亲近的家人,设了一个小小的家宴。
秦小欣去的时候,大伯母方凌刚从楼上下来,一身修身的织锦旗袍,使原本就显臃肿的身体更加的富裕。她的年龄长了妈妈两岁,但形象气质却不及妈妈的一半。
秦小欣勉强堆起笑容,叫了声:“大伯母。”
方凌回复给她一个很体贴的微笑。在一家人面前,秦小欣永远是个特例。即使没有人哄场,她的脸上也不缺乏笑容,语言中也不缺少幽默。即使在向来表情严肃的秦子宵面前,也始终如此。
但到底生疏,勉强等到饭桌上的人全都放下筷子,秦小欣终于起身告辞。
秦子宵边抽纸巾擦嘴边伸手示意其他人坐下,转身从衣帽间拿了秦小欣的外衣和围巾,亲自送秦小欣到门口。
“你跟景桐过得不好么?”他甩开虚无的客套,单刀直入,一双冷肃的眸中闪着凌历。
秦小欣一笑:“大伯怎么这么问?是不是因为景桐没来?”秦子宵向来淡漠家事,突然提起这些家常私事,秦小欣还真的不习惯。
秦子宵没有直接回答,但瞅着侄女儿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柔软:“生活中缺什么就直说,象那种工作……女孩还是呆在办公室里稳妥一些。”在圈子里游刃有余向来话锋不辍的人,面对这个外强内软的侄女,这个生着一张与她无二面孔的侄女,突然觉得词语匮乏。
从大年初二叶景桐一个人来拜年,他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到底人年龄大了,看待问题观念陈旧,或许他极力促成的这桩婚姻,又将步他的后尘……
秦小欣些微一笑,眼睑眨动时,带动了她性格里的调皮好动,“景桐也几次跟我说过调工作的事,但这是我喜欢做的。大伯,您对我的关心我知道,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认为好就一定是好的,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活法,就如同你和爸爸……。”
秦小欣的话说得委婉,故意在这个时候提到了爸爸,果然一针凑效,秦子宵眉头紧蹙,再不提及其他。
爸爸是大伯秦子宵的亲兄弟,可是爸爸却从小就被秦家拒之门外寄养在别人家里,爸爸带着这个不秦不陈的身份自卑了一辈子,也影响着秦小欣跟着在自卑和遗憾中长大。可生为长子,那时候秦子宵已经十二岁,却对爷爷奶奶的决定没有半句劝阻。此时如果再来摆布别人的生活,秦子宵应该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可秦小欣还是尊重着他,因为他是爸爸的亲哥哥,秦方钰的亲爸爸,而秦方钰,他是妈妈的亲儿子,妈妈疼爱他,胜过疼她千倍。
秦小欣从小练就的刁蛮跋扈,只用来掩饰她内心的自卑,在秦家人面前她可以放得下自卑心,却放不下对他们的疏离。
这点,秦子宵看得很清楚。
一年前,秦小欣突然被秦方钰从迪厅揪回来时,秦子宵原以为将她留在身边可以给他家的温暖。可是客气和生疏,终于让他明白,这个侄女,跟他太远,远得让他怎样努力都够不着丝毫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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