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念紧攥着宿舍的钥匙,手心沁出了不少汗珠,她目前只能想着好在还没有室友起码现在她是一个住来安慰自己。而她现在,脑袋里全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可伸手触到上铺那到那白白的床垫和枕头的质感时,她放弃了。程有念把自己的行李箱逐一搬进来,开始着手做起简单的整理。
下面是课桌上面是床铺,旁边有一个柜子。地方小的可怜,单单是两个柜子两个桌子和床,再加两个椅子,基本上就把整个房间占满了。不过好在由于上面是床铺,下面可利用的空间还是较多的。程有念轻轻吸了吸鼻子,忍着胃里难受的感觉开始理行李。
好不容易理得差不多了她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温景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公主病,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是仰仗着父亲的宠溺和余时的包容一直都活得跟个小霸王似的,控制欲什么的起身都是被惯出来的。
程有念这么想着烦躁起来,那
种烦躁的程度都快跟得知有谁缠着余时不相上下了,没等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她就倏地起身拽上了手机钥匙走了出去。
她面无表情对着自动贩卖饮料机研究了一会儿,很快成功的用在机场时换的英镑中的零钱购买了一瓶矿泉水。程有念刚弯腰伸手准备去拿矿泉水,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里传出一段宛转悠扬的钢琴曲,是肖邦的夜曲。
程有念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思索了一阵才滑动屏幕接听:“喂,爸?”
“嗯。有念,你现在还是确定要留着伦敦吗?”男人竟把在官场上意气奋发的语气用来跟她讲话,那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程有念蹩了眉有些恼。
她就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主意同意自己来伦敦的,忽然改变主意一定也是有预谋的。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到今天的位置,难道斗不过自家的小丫头片子?他是故意把她送去学生宿舍的,目的就是让程有念知难而退。
“不回去,伦敦挺好的。”她龇着牙挑了挑眉,半蹲着从自动贩卖机里拿起了矿泉水。
“你!”程有念在心里愉快的描绘想象父亲拿着电话怒不可遏又哑口无言的模样,只是她听到下一句话就愉快不起来了,他软了语气道:“有念,你回来吧……别闹……余时已经回清禾了。”
程有念刚蹲在地上以一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的姿势艰难的用一只手打开了矿泉水瓶盖,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就像是被一头凉水浇了下来。她愣了好一下,烦躁的仰头灌了好几口矿泉水,对着手机喘着粗气:“你骗人。”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唉……我是不放心你啊。余时真的回来了,有念,别闹,快回来的。都这么大了,非得叫人人都担心你吗?”
程有念只是皱着眉头说:“我没事,伦敦挺好的。”说完就掐断了电话。她又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矿泉水——她竟然被自己老子讹了。
他明知道余时要回清禾市了,没有把这一茬告诉她而是答应了她去伦敦,目的就是要让她服软,要搓搓她的锐气。大抵是因为,他一生中忤逆自己次数最多的人就是程有念,以前也只当她是闲着没事儿找存在感,再看着她母亲的面子上一直宠着惯着,忽然发现把她惯坏了自己这个父亲竟是说不上话了。他在政治场上也算是个狠角色,但到了家里管不住自己闺女,着实叫人烦躁。
可偏偏,控制欲是病,还是高度遗传性疾病。
程有念回到宿舍也懒得理剩下的行李,只觉得又烦又恼,索性丢下了手机钥匙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看见了几个未接电话也懒得看直接关机,爬到上铺铺好床单枕套又费时好久。她本来就恼,连铺床单都利索这让她更恼了,被套也没套好就直接爬上床一闷头睡觉。
可摊在床上,虽说腰酸背疼加之生理痛的折磨程有念早就疲惫不堪,但一时半会儿却还是睡不着,她在这连翻个身都有掉下床的危险的小上铺上细细嚼着她老子那句话。
非得叫人人都担心你吗?
程有念皱着眉想,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担心我的,关我什么事。听着还像是我多么不懂事似的,就算我再不懂事……你有本事就让我死在伦敦算了,谁稀罕你担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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