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念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抵着龙眼的两端左手再借力一捏,手里的龙眼出现了一条很完美的裂痕。再轻轻一掰就露出半个白皙水润的龙眼,她利索的往嘴里一塞嚼了两下把核吐到了手里的龙眼皮中。
“我真不明白,吃个桂圆,你还洗个什么劲儿。”程有念潇洒的把手里的皮核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温景还沉浸在对于她那种彪悍神奇的吃龙眼的方式的顶礼膜拜之中。
“诶诶,这怎么剥的,你再剥一个再剥一个。”
“温景,你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个桂圆都不会吃。”程有念说着又拿起一个龙眼,一边剥一边讲解,“你看把这个椭圆形横过来用手指的关节抵着轻轻一用力,就开了……”
“这个太炫了,谁教你的呀?”
“姑奶奶我无师自通。”她把龙眼塞进嘴里冲温景得瑟地眨了两下眼。
“得了吧,快说,谁教你的?”
程有念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回答。不是她没想起来,恰恰是她想起来了。她只说:“温景,我觉得我病入膏肓了。”
“你怎么了?放心吧,公主病是死不了人的,不用忧伤的这么风情万种。”
温景见程有念双目无神,连忙晃了两下她的肩膀,喊魂似的在她耳边大声说。程有念讷讷地转过头来,歪了歪脑袋说:“温景温景,你说我会不会有选择性失忆症啊?”
“我有没有欠过你钱,你请客的不算。”
“二十七块五毛,上上个星期四大约中午十二点在清禾大学食堂,你借来请我吃饭的。”
“没有!”温景恶狠狠的下结论,她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茬事儿了,果然请吃饭这赌注还是下得太大。温景怏怏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二十块赛到程有念手里,“还有七块五先欠着。”
程有念抬头对着天花板目光放空之余,还不忘把二十块纸币塞进衬衣口袋里嘱咐了一句像极了温景才说得出的话:
“你可别忘了才好,要七块五呢……”
她是想起来了,是林余时教的。那种潇洒中带着,中带着利落,利落中带着潇洒的剥龙眼方法,就是林余时教的。
但林余时教的不是她,是在教苏雅,她只是在旁边顺便学的。
“苏雅,你怎么活了这么多年,连个桂圆都不会吃啊?”他似笑非笑,用捏过龙眼的修长的指捏了捏苏雅的脸颊,把龙眼外皮上一层薄薄的暖黄色的灰也一并蹭到了她的脸上。
苏雅笑着,脸上满是幸福的娇嗔,她微微低头努着嘴抬头擦去了脸上的灰。
程有念背光站着,晨曦的阳光透进屋子里来拉长了她对面两人的影子。那两团黑影沿着墙壁蔓延到天花板上交织在一起,最后黑暗覆盖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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