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奇,求证一下。”程有念挑了挑眉,“难道你还觉得我是报社派来的卧底?挖点猛料好回去交差?放心,我大学主修的还真是法医,不是新闻系,更当不了娱记。”除了最后半句当不了娱记,其他都是真心话。要知道,程有念其实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当娱记的潜力的,从她在论坛的恢弘战绩就不难看出她是支潜力股。
“你想知道什么?”张骞又是怒极反笑,虽说没有说话的语气里讥讽之意比之前少了不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程有念也十分不以为然的直接问:“苏雅是不是怀孕了?”
“是。”
张骞挑了挑眉,咬着牙恶狠狠的回答了程有念。并看到她脸色绿得跟油菜花叶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快活。谁叫她,乱动别人的东西来的?还敢动得理直气壮的,一副“我可是为了你好”的感觉。只是看着程有念实在脸色难看,张骞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咳……你还…
…好吧?”
程有念骂道:“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样子吗?”
她说完愤愤的离开的举动,在张骞看来只觉得是自己吃饱撑了才去关心一下,顺便验证那厮是真的良心和良知一道被旺财吃掉了的。
介于程有念早上在手术室的表现被妇产科的张骞医生反馈为可造之材,护士长一声令下收回了不让她参与手术的成命。但在下午,程有念在手术中第三次把患者心率报错之后,护士长终于两眼泪汪汪的把程有念请出了手术室。应该说是撵出了医院,美名其曰:有念啊,你上午肯定是累着了,今天就先回家休息吧。
程有念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时间还早,如果现在去学校说不定还林余时都还没下课,但她难得没有兴趣去听课。程有念从冰箱里拿了一整盒鲜牛奶,坐在餐桌旁神游。灌了两口牛奶后,出于习惯给温景打了个电话,但那边没接,估计是在上课。又神游了好一阵,斜睨到了今天的晨报,便顺手拿过来翻了两页。
电话微微震动了两下,很快响起了悦耳的夜曲——是温景的电话。
程有念摩挲了两下手机屏幕接听了电话,目光游离在手上报纸图文并茂的一篇篇报道。
“有念,我刚下课,刚你打来的时候我还在上课呢。怎么了?诶,怎么你林老师的课也不来上了啊?”程有念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听到了温景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那头传来。她只嗫嚅了两下薄唇道:“张记,现在立刻马上死过去。”
“……程大小姐,奴婢一会儿还有课啊。”
“翘了。”程有念才刚开始龇着牙,温景就妥协了。程有念挂了电话出门前还愤愤的把那份晨报塞进了垃圾桶里,那张报纸唯一的彩页娱乐版上印着林余时和苏雅的合照,两个人是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
知道什么叫有图有真相吗?这他母亲的就叫有图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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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大学离张记很近,程有念到的时候,温景已经点了杯奶茶在角落里坐上好一会儿了。她原还想抱怨两句,只是见到程有念双手裹着外套眼里是幽怨到可以杀人的小眼神时,还是噤了声,献媚似的扬手招来服务生让她点单。温景算是知道了,狗腿这事儿要改吧比变学霸还困难,特别是见了程有念那主儿。
“大小姐,不知你这般火急火燎的召奴婢过来,所为何事啊?要是奴婢有什么可以给您排忧解难的地方,一定身先士卒置之死地而后生粉身碎骨浑不怕……”
程有念点完单等不及服务员送来,直接抓起了温景面前的奶茶灌了一口:“那你现在先给我粉身碎骨一个,让姑奶奶高兴高兴吧。”
温景僵硬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姑奶奶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开玩笑。”程有念嗤之以鼻,“你说为什么人都这么爱客气呢?”
温景插了一句:“哟,我们有念怎么的忽然就开始研究人生道理了?是生理结构都研究完了,没事做?”
程有念不理她,自顾自接着说:“就说你吧,明明不想死,还说可以为了我什么‘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明明怕的要死,还非得说些客气的话。再打个比方,比如你在超市大减价的时候抢购到了一罐很热销的糖,你自己舍不得吃就留在可又不想别人吃,但见了别人还是会打开糖罐假惺惺的问一句‘你要吃糖吗?’,要是人家也客气说不要就算了,要是人家不跟你客气说了要,你又不高兴了。你不想给别人吃糖,那就自己把糖吃了呗,自己又不吃,就这么一直放着还不许别人吃,若是落到到最后坏了,你倒好随便惋惜一下就丢到了,那糖怎么办?糖会哭的呀。”
温景听着程有念的叙述,想都没想就断定这个什么糖啊糖主人的是个比喻,而且肯定跟林余时有关系。谁教,这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让程有念这么上心的人了。只是她不知道,究竟他们俩谁是那罐糖,谁是糖的主人,好像谁都像谁都又不像。
如果程有念是糖,林余时这个糖主人似乎是喜欢那罐糖的,这个设定目前而言并不成立。如果反之,也不合乎常理,因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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