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不一样。”程有念这样回答之后,温景一时想不到措辞。想象中兀长的沉默还没开始就被程有念结束了,她接着说:“苏雅如果怀孕了,就不一样了。”
温景听了笑侃道:“我还以为,如果是程有念的话,人就算今天举行婚礼,在婚礼上毫不犹豫搞破坏的人,肯定是程有念。人就算今天已经结婚了,不择手段破坏人家庭和睦的肯定也是程有念。这不过是可能怀孕了,就算是真的,那女人小孩的死亡证明估计还是程有念开的呢。怎么现在人即没结婚,也没订婚,你就焉了?”
闻言程有念脸上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是严肃了,还是真正的那种温景往日都不曾见过的严肃。她微蹩着眉,说:“说了怀孕就是不一样。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觉得生命是怎么一回事?姑奶奶诚然没有那么多圣母情怀去理那些陌生人的烂事儿,可我是真不明白,那些个三天两头去妇产科做人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但凡脑子装的是屎,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变相杀人吧。我也不明白,人流这种事情究竟为什么合法。做了就做了,你他母亲的做完还莫名其妙的残害生命,不是人渣是什么?偏偏这么人渣的事儿,好像人人都觉得正常。”
这次,是真正兀长的沉默。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程家那个心理素质强大的司机先生在程有念只说回家的情况下把温景送到了家门口之后,程有念面无表情的提醒了句:“后天别忘了,记得要盛装出席。”
温景
讷讷的点了点头,而后都没有告别就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落跑了。
程有念那天晚上很成功的再次失眠,耳边是贝多芬的钢琴曲,是她叫不出名的曲调。
在程有念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护士长面前的时候,护士长再次小心翼翼的提议让她回家休息。不过在程有念的坚持下,她最后本着为革命献身的精神留在了急诊科让护士长一整个上午都胆战心惊的。所幸,程有念倒是一点错都没出。甚至在杨医师主刀的那个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病患的抢救手术中,对着那个血肉模糊的面孔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
程有念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的记录病患情况,及时发现病患内出血,甚至在主刀医师都没有注意到的意外情况下给氧,尽管擅作主张的成分比较多但由于应对措施及时正确护士长也只能随她去。而那个病患最后还是因抢救无效死亡时,程有念对着时间,说:“死亡时间,十二月二十日下午一点三十二分。”
病患的家属,那个中年妇女在得到病患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拽着程有念的袖子不放。从一开始的苦苦哀求,到后面几乎是要厮打起来。放了别的医护人员一定会尽量避免这种医患纠纷,可谁教程有念不是什么善茬,两人干脆在手术室外面拳脚相对。所幸路过的周安及时出面,才防止了一个刑事案件。
“我头一次见女人打架打的这么凶。”休息室里,周安一边把手里的汽水递过去给程有念,一边笑着以一个轻快的语调揶揄。
程有念接过汽水放在一边,把护士帽粗暴的摘了下来,帽沿的别针拉扯了几根发丝,头发是生生的疼。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边整理着别针边说:“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所谓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以为扯头发撞南墙是打得凶了,其实更凶的多了去了。永远别觉得女人的战争可怕,就算是泼硫酸上刀子了,肉眼所看得到的,都是轻的。”
周安一怔,说:“……不怕病患家属起诉吗?”
“怕个龟毛,有本身你胜诉一个给我瞧瞧。”程有念完成了把别针都别到了帽沿上的工作后又把帽子丢在了一边,打开了汽水罐大口喝着。
“咳……有念啊,我觉得你吧特……”周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最后说,“江湖气。”
“想说俗气就直说呗,不用拐弯抹角的。”
周安连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豪气。就冲你这喝水的架
势……就有点儿,像古时候的侠女。不对,是大侠。”
“豪气?侠女?大侠?你这都什么恶俗的破比喻啊。”程有念歪了歪脑袋,“还大侠咧,我这充其量就是只大虾,还是死虾一只。”
周安挑了挑眉笑着扯开了话题:“饭吃了吗?”
“我这样子像是吃了饭的吗?不过也没胃口。饿死算了,反正饿死还低碳环保。”程有念说着灌了口汽水,冰冰凉凉的感觉稍稍让她自己清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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