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鼻子,但见周安故意俯身到她耳边故作亲昵的说:“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俱乐部的,本着团结友爱的心情,我决定拉部长一把。不用谢。”最后那句不用谢像极了是程有念才说得出的话,还当真是同根生了。程有念在被周安带着往林余时那边挪了几步之后才意识到,他是想换舞伴。她勾着嘴角瓷声道:“还是谢啦。”
“客气。”周安笑着说完刚要抬头,就听到一个清和的嗓音道:“换个舞伴吧。”
等程有念懵懵得跟苏雅换了位置,鼻尖嗅到清淡的夹着消毒水的薄荷香时,她才确定那个人是林余时没错。显然苏雅对此也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覆上了莞尔笑颜。程有念自认到了林余时面前段位不够,觉得欣喜奇怪又烦躁。
她不明白林余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他是吃醋了?如果放了之前,她还真一定会猜他是吃醋了。虽然本身程有念答应周安的邀舞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敢这么猜。明明是林余时先带苏雅一块儿来的,不是吗?程有念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金刚不坏之心终于在林余时长年累月的摧残之下被熬成了一颗玻璃心,她也成功的迈开了踏进文艺圈的第一步——矫情。程有念现在只能对自己的智商表
示相当的拙计,温景说的没错,她一遇见林余时不是装傻就是真傻了。
一曲毕,音乐声戛然而止。
程有念稍稍怔了一下,很快提了提裙行了个标准的英式贵族淑女礼。走出舞池时还有些懊恼,有那么一点想给那个负责音乐的人开张死亡证明的想法。
无论如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不是。
即便再纠结,程有念对这个错失的自己找上门来的机会十分懊恼,比她在想吃生煎包但吃不到生煎包的时候还要懊恼。程有念苦于如何弥补的时候瞟到了吧台旁边的白色三脚架钢琴,立马覆上了狡黠的笑容拉着温景说:“等下我去弹琴。”
温景没等她说完就一脸鄙夷的说:“你会弹?”
程有念理所当然的接道:“当然不会。你会不就行了。”
“……不是你弹吗?”
“是啊。”程有念指了指吧台的位置,“等下你就站在那儿,如果我去弹琴,弹错还没人救场的时候,你就出现来美救英雄。”说着拉着温景走到指定位置,离开前还转头补了一句:“不过千万别出现的太早,免得英雄没有救美的机会。”
看着程有念喜滋滋的往钢琴那儿蹦跶去,温景只小声呢喃了句:“玩儿什么呢?……还有,到底是美还是英雄啊?不是说是暴君来的嘛。”
让温景诧异的是,程有念还真去了。作为一个连音阶都找不大准的又死要面子的人……还真是下了血本。温景权当看戏,问酒保要了杯果汁自顾自得喝。
断断续续地旋律,温景都很勉强才听出程有念弹的是夜曲。那人一袭黑色的小礼服,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原本很和谐的画面,弹出来的旋律愣是打破了这份和谐。这边的动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她弹错音的时候,望出去,温景沿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程父。程有念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温景吸了口果汁:“乍一看还真像是公主呢……就是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只是一次两次弹错撒娇卖萌就算了,程有念这漏洞百出的曲子虽说她自己也是窘迫耳根发红却倒还弹得下去。温景都想出马美救英雄的时候竟然让程有念的奸计得逞了,本来温景作为朋友怎么样不该是沉下脸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温景不喜欢林余时,倒不是因为她是
蕾丝边看上了程有念。恰恰是认识这么多年来,她总觉得这个人近乎完美的优秀其实是带了一张虚伪的面具。
他跟程有念最大的不同就是,程有念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讨厌的人她向来不吝啬于表象自己的对他的讨厌,喜欢的也是同理。林余时则完全相反,喜怒从来不形于色,教人琢磨不透。所以温景虽然以前说让程有念放了林余时,但心里其实总觉得,这两个人凑一块儿吃亏的是程有念。可即便如此,反过来推敲,又觉得如果没有林余时,程有念也一定会是另一幅样子。所以,她对他们俩,一直是持着保留的态度。
温景挑了挑眉,淡淡瞥着坐在钢琴旁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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