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许平站了起来,笑咪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说:“我一直不认为一个人能有什么惊世绝活,除非一个男人能生孩子才是最厉害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奇赋!”
其他人都会心的一笑,知道主子是在缓和一下气氛。唯有肖路明还是紧张无比,僵硬的身体似乎动都不敢动,许平一走近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上几口。
许平安慰了他几句,这才饶有兴致的说:“好吧,给我看看你的宝贝是什么?”
“呈上来!”随着孙正农的一挥手,十几位士兵抬过来一卷足有两丈长的丝绸步履艰难的走过来,看样子丝绸似乎很是沉重。
“主子!”孙正农很是欣喜的说:“这就是我说的宝贝了,您一看肯定会喜欢。”
“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你给夸得那么神!”许平胃口也被吊起来了,不过一卷丝绸布而已,能有什么让人惊艳的东西。
“这里不方便展开,还请您移步!”孙正农一边请示要进船舱,一边还喋喋不休的称赞道:“老奴敢担保,这绝对是我大明,甚至于前无古人的至宝。肖路明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制成的,您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把脑袋砍了!”
“好吧,你们一起来!”许平也不着急,点头后带着他们进了硕大的船舱主厅之中。
主厅修饰得不尽奢华但却大气无比,光是顶部就有三丈之高。除了一些文房物品和许平看情报奏折的案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空荡荡的给人感觉很是惊讶。毕竟听说过太子节俭,但没想到节俭到这地步,不仅连奢侈的酒台玉器不见半点,就连柱子上平常的盘龙附凤都没有。
许平坐下饮茶,饶有兴致的等着。孙正农立刻令人将丝绸布挂在大墙的侧面,挥手喝道:“展开!”
绳结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几人合力之下才能将画布摆直,慢慢的展现开来。许平原本也不甚在意,以为会是什么歌功颂德的诗题画作,可当长布展开不到一米的时候,许平一看立刻楞住了。
长布展开足有十余米长,更是有四米多高。上边确实是精致的图绘,但却不是那种让人无法提起兴趣的山水淡墨,而是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地图,精致得连用笔都有细致的区分。
“这……”许平惊喜得连手里的茶杯都摔落在地,兴奋的冲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大明现在的地图只不过简单的绘制了一些省份与大的城池所在而已。对于地形根本没多少详细的记载和勘测,即使朝廷手上的资料也只有一个大概,根本无法清楚的知道大明的每一寸领土和山水河流,很多时候除了官道外其他的路线都茫然无知。
而这张地图上不仅小县城,山名,河名都清楚无比,甚至连一些村庄都有详细到极点的标地。更是有一些风土人情甚至于各族的分居情况,连人口都标注上了大概之数,灰代表山,红色代表河,详明之极恐怕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鬼斧之作。
“好,好……”许平激动得一个劲的叫好,有了这一张地图在手,那等于天下尽收于眼底了。
孙正农兴奋的介绍说:“肖路明从小喜爱游历天下,更是当过和尚化缘四方。爱好这些风土人情与标量之举,查遍书籍,又借阅各方志书汇同一些志同道和之友,这才绘出了这张大明开朝以来最详细的地图。”
“大功一件呀!”许平看着这地图甚至连小河流的名称都详细的注明,不由的盛赞起来。
“草,草民不敢!”肖路明真是进展得有点过头了,这会又吓得跪了下去。
“是呀!”孙正农也啧啧的赞叹说:“恐怕有史以来最详明的地图就是这一张了!”
这年代的地图勘测是很难,甚至于是不太可能的事。因为没有便利的交通条件也没有方便的联络方法,各地呈上来的地方志书往往也有不准的时候。朝廷一直不重视这个事情,因为不说山野绿强拦路抢劫,就是猛兽毒蛇都会让一些勘测的人死得不明不白,甚至于尸骨无存。有的深山老林慌无人烟,一进去可能再也出不来,费钱费力又不见成效,所以后来大家都不愿意再去干这种事了。
有时候朝廷对于各地的掌控仅限于各地的呈详,各多的都是地方官员的奏折。虚假和隐瞒是最常见的事,对于这些即使京城官员也无可奈何,因为很多的地方连他们都不清楚是在哪块,有的甚至听都没怎么听过。
“肖路明!”许平兴奋的坐回了椅子上,满面红光的赞许说:“孙正农说得没错,你的这件大礼确实前无古人让人惊喜。堪称大功一件,要什么赏赐你尽管说。”
“草民不敢!”肖路明惶恐的的摆着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颤声的说:“这张地图的绘制并不是草民一人之功,要不是有孙大人提携的话,草民也没办法绘出。”
“去!”许平呵呵的直笑,说:“我知道凭你一人之力无法绘制得这么详细。这得多少年的游历,大明的山川水岳岂是凡人一生能够阅遍的。肯定还有些志同道合之人与你一起完成,不管是谁,均有赏赐。”
“不过嘛!”许平顿了顿,正色说:“毕竟这些都是你整合起来的,你自然居功至伟。这样吧,这张图就命名路明大册,送进宫内再由圣上论功行赏!”
“谢主子!”肖路明激动的直磕头。
这年代的人有严重的官本位思想,当个官再小都是出人头地,更是能光宗耀祖!再淡漠名利之人也不会拒绝名扬天下的机会,更何况是用他的名字赐名。
看着地图沉默了好一会,许平这才挥了挥手说:“行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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