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些衣服不用装。”我说道,脸热的不成样子。刚才差点忘记,这堆衣服下面的都是内衣,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熊维尼内裤,嘴角抽了一抽,我妈怎么把这个都收拾进去了!一想到我妈,我这心又揪了起来,压抑的喘不过气。
把客厅卧室里的东西都归位,叶臻竟然把地都脱了一遍。
“走吧。”我抱着纸袋,对着在客厅里忙碌的叶臻说道。
他转头对着我笑笑,说。“等我把厨房的那些东西放好,就走。”
“好。”我把要拿的东西归置好,关了卧室的灯,叶臻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箱子,我突感失落,这里是我的家,我却要去另一个地方。
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我的泪终归是没忍住,抬手抹了把脸,关上门就往楼下走。
第一次,我离开家而没有人送。第一次,这个家空空荡荡,寂静一片没有任何人。第一次,我因为听不到妈妈的唠叨而难受的哭出来。
“我想妈妈了。”坐在车里,我紧紧抱着怀里的纸袋。“我很害怕她有个什么事,我很想她,哪怕她骂我掐我都行,我很想她,要是她在这里,一定要唠叨我半天。”我笑着说,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在褐色的牛皮纸袋上,阴湿了一片。
“明天就可以去看她了,会没事的。”叶臻柔声安慰,他拿了纸巾前倾身体,靠近,擦我脸上的泪。我泪眼模糊中,抬头看他。
“我不敢去想别的可能。”我深呼吸,半天才咬着嘴唇说。“不管如何,都要治好妈妈的病。”
“嗯。”叶臻点头,抬手捋顺我打结的头发,语调和缓。“咱妈肯定会没事的,她舍不得你。”
这句话让我的心蓦然的疼了起来,我扑在叶臻肩膀上,捂着嘴,闷声哭泣。声音断断续续,一整天的委屈,我无人言说。
叶臻轻拍着我的脊背,温言说。“若实在难过,就哭吧,哭完以后就不能在爸妈面前这么哭了,我们还要照顾爸妈。”
我哭到最后就在叶臻的怀里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也不得安宁,一会是被人追杀,一会自己站在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有黑色的浓雾从谷底上升慢慢把自己笼罩。
我听见有人说,你就是个倒霉蛋,遇见你的人没一个好过的,我心里委屈,却无言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弟弟去偷鸡做烧烤。(醒来差点笑死!)然后被某个讨厌的男人逮住,我心惊胆战的扯谎那只鸡的来历,他正儿八经训我了半天,接着说,啥叫偷鸡呀,你偷鸡了么?这明明是拿的。于是俺们仨,一块把那只鸡消灭了!哈哈,挠头,怎么会梦到那个倒霉男人!(这货又来扯淡了!上榜一个收不涨,还掉三个,啥意思?难道我偷鸡把rp掉完了???
、第三十五章
中间迷迷糊糊醒来一次,看见躺在叶臻怀里,一时不知道东南西北。突然犯神经,抬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轻笑了声就又睡过去,隐约听见叶臻说了什么,声音飘渺听不真切,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早晨,在叶臻的怀里醒过来,我看着他熟睡的脸,脑袋里晕晕沉沉,只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的睫毛浓密的垂在眼脸,高挺的鼻梁下面是紧抿的唇角,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如此近的距离,我抬手轻轻的摸了下他的脸颊。悄悄搭在我身上的胳膊,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忙往浴室走。只要活着,一切都要继续,多么无奈的人生。
扔掉脏衣服,打开蓬蓬头,温热的水划过身体。我仰头深呼吸,热水冲过脸颊像是奔涌而出的眼泪一样。我为内心涌出的这个比喻感到可笑,泪怎么会这么多,那人不得哭休克了,这世上大概没有因为哭而休克人吧!
我心里想着,缓缓的蹲下,把头埋在腿上,肆意的水流压的我喘不过气。好久以后,我才站起来,狠狠的揉揉脸颊,对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说。程夭夭,你的名字叫程夭夭,你怎么敢软弱?你没有资格软弱。
独生子女,何其悲哀,想要找个可以叙悲伤的人都没有。
从浴室里出来,叶臻已经醒来,他穿着灰白色的毛衣从卧室里走出来,衬得面容更加儒雅俊朗,居家味极其浓郁。我冲他笑了笑。
“早安。”
他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饷,弯起唇角。“怎么起的这么早?眼睛有些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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