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嘉莉的,再对另一个低声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回转身对着罗伊。
“我治好你的伤口就把妹妹的行踪告诉你。”她说,“你额头上裂了好大一道伤口,
男爵,让我替你清洗和包扎起来。请坐下,顶多一、两分钟的时间。”
对她的周到和好心,罗伊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摇头拒绝,最后到底改变了心
意,坐了下来。殷吉站在门口仔细地看着。女仆将一盆清水搁在罗伊座位边的一只矮柜
上,丹妮取来一些干净的白布条。
男爵的体形把整张凳子全部吞没,两条长腿叉在前方,丹妮就站在他叉开的两腿中
间。她将白布浸在水里时,他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清洗伤口的过程中,她没有说一句
话,等到清洗完毕,敷上止痛的软膏时,她才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大概是石头吧,”他耸耸肩膀。“没什么了不得。”
她温和地笑笑。“我看当时也许很不得了吧。照伤势来看,这一击至少也让你昏了
一阵子。”
他简直无法专心听她在说什么,她的味道太好闻,除了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靠他如
此之近以外,任何事都已无法使他专心。她淡淡的玫瑰芳香吸引着他,垂在她胸前的十
字架也吸引着他。幸亏这神圣的十字架使他恢复了克制力。她退
开的同时,他也站起来。
“我妹妹到亚烈男爵的领地去了,”她说。“由此地往北走大约三个小时的行程。亚
烈誓死抵抗诺曼人,妮可打算让家兄忠诚的士兵和他们联手作战。”
门口一阵喊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罗伊手下的一名士兵有事向他报告。“看着她。”
他吩咐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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