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生命垂危?”
“只有上帝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她说。“杰堤拒绝接受十字架的庇佑,他抗拒每一
项治疗,只求一死,而我们却不断祈祷他能康复。但愿上帝不要被我们这两种相反的祈
愿弄胡涂了。”
罗伊不敢确定院长是否在说笑,但见她眉宇深锁,他再次点点头,调整一下修格在
他肩上的位置。“我希望把我朋友安顿好之后再谈你忧心的事好吗?”
“我只忧心一件事,”院长说。“我打算把你的朋友安排在杰堤旁边的床位。看你眉
头打皱,我知道你很不高兴这个决定,可是我有最好的理由。这儿最够资格看护两位病
人的是菲莉修女,只是她年纪太大,我不愿意让她从这头到那头的来回奔跑。她可以坐
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你接不接受这个条件?”
罗伊点头同意,院长松了一口气。她回过身打开房门,罗伊踏进了这间大得惊人的
房间,阳光从最远那面墙上的三扇大窗户直射进来,亮得他眯细了眼睛。每扇窗子底下
都有木头长凳,墙面粉刷得雪白。
沿着对墙是二十张床位。每张床位边上都有一只小柜,柜子上各有一支白蜡烛。
每张床柜四面都有白色的布幔,从天花板垂到地上。布幔一放下来,这块面积便形
成一个隐密的小空间。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没有暴露在阳光之下。罗伊猜测那一小块位在房间中央的地盘
应该就是杰堤休养的地方。
他将修格轻放在布幔紧闭的那张床旁边的床位上,很快为修格脱下厚重的外衣,盖
上松软的羊毛毯。
“他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在化脓,”院长担忧的蹩着眉。“菲莉修女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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