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叫你做什么,你都得听着,不能乱说乱动,能保证吗??”
“陆路保证听话,反悔的是小乌龟!!”
金在中稳住了呼吸,无比艰难却咬着牙坚持,一厘米一厘米地蠕动到玻璃废料前,头直直地重重地撞了上去。
巨大的声响,毫无意外地引来了急促的脚步,他立即冷静地低吼,“陆路,闭眼,装死!”
机警的孩子马上躺倒在水地上,保持原来昏迷的姿态。
中年大叔先冲了过来,粗鲁地半拎半踢,将金在中扔回了屋子中间。
男人先是看了眼血迹斑斑的现场,嘴角挑起阴冷险恶的笑纹。
他缓慢蹲在了金在中的身边,揪住他蓬乱的头发,往后一拽,扬手左右开弓,“啪啪”几记耳光甩得男孩眼冒金星。
“怎么?想撞碎玻璃来割断绳子?挺聪明的嘛,啊??你他妈的把我当傻??”他又愤恨地起身把金在中踹翻在地,“把这弄掉,一点渣滓也别留给他,婊子!!”他朝手下斥了一句。
不一会儿,角落里所有的易碎品都被清处得干干净净,确实如男人所言,一点点细碎的残滓也找不着。
“快滚……快滚……”金在中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却在一刻不停地祈祷,怀着从未有过的虔诚和焦灼的期盼。
终于,各路神仙站在了他这一边,手机象踩着点的响起来,男人边接电话,边和手下交换着眼神走出去,注意力似乎转移到了别处,没再分神观察人质的表情变动。
“呼……”金在中绷紧得快要断裂的神经,松弛了些。
浑身突然不由地簌簌战栗,几乎抽痛胃部的紧张,加上掌心传来的剧痛,让他整个身躯早已被冰凉冻骨的冷汗浸得湿了个透。
拼着命死死攥紧的手掌,颤抖着在背后一丝丝打开,那片小小的却精贵无价的玻璃,锐利的边角已深深嵌入皮肉中,殷红温热的鲜血顺着掌纹滴落。
陆路真是个机敏灵活的孩子,他眼中的坏人一走,捆得相对较松的身子,精神百倍地挪到金在中的身后,“哥哥,你流血了……陆路帮你,好吗??”
金在中点头,耐着心教他用牙齿咬住玻璃,然后捆在背后的双手摸索着贴住狭小的边沿,上下磨擦。
凌晨的光亮,象少女脸颊上淡薄的胭脂,渐渐晕散开来。
和时间赛跑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身心皆是疲惫和伤痛。
最后的一下,金在中用力蹭过,牢牢捆绑的三层绳索彻底断开,由于长时间的禁锢,手腕处血液不流畅,一时还无法自如的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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