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期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演戏,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他,可是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之际看到顾瞳已经痛得虚脱了,跌倒在地上蜷成一团,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顾瞳!”张子期惊叫一声,立即跃下马将他扶起,好不容易将他扛到自己肩上,张子期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着他走出一小段,对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差点没把她的脊梁压弯,才一小会儿,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不止,看上去比顾瞳还虚脱得厉害。
“喂!顾瞳,你小子可别就这么挂了啊!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承担杀人凶手的罪名!”裙裾拖拖沓沓地扫在沙地上,这条路本来就很不好走,现在感觉更难走,张子期扶着顾瞳,那是边走边哭,期间不知道为什么,当地旅游办事处的电话老也打不通,不知道是手机讯号不好,还是那个电话本身有问题。
等到好不容易打通了,张子期在电话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说顾瞳死了我都拖着他的尸体走一半路了你们怎么才接电话呀!办事处那边一听直抽冷气,说顾瞳死了现在怎么办?回去怎么跟顾总交代?
这时候,幸亏“已经死去”的顾瞳幽幽地醒了过来,费力地从张子期手里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边气息微弱地说:“包里有药……你们带副担架来,嗯……顺便把药也带过来,我没事。”
说完这句,办事处那边欢呼雀跃外加沸腾了,似乎在庆祝他的新生,顾瞳挂了电话,幽幽地侧转头看着张子期道:“你要对我负责。”
之前她打电话的时候,其实顾瞳一直听在耳里,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半真半切,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一巴掌拍死那丫头吧,说起来,她此刻毕竟是在全心全意地救助自己;想要稍微表示一下感谢吧——怎么可能!!这状况到底是谁踢出来的啊于是乎,从这事以后,顾瞳借口大病未愈,开始死乞白赖地向张子期要吃要喝了,甚至就连行李都干脆搬到了她的营帐里,扬言要接受二十四小时监护。
这期间自然发生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最绝的还是那位投资商的事,张子期交了婚纱写真,成功把协议弄到手之后,原本还有些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好像牺牲了色相换来的一样。
顾瞳在旁边嗤之以鼻说,谁说我把你的照片给那个死色鬼了?
她两眼一亮,你的意思是?
顾瞳扬了扬手里的密封袋,瞧瞧这个。
张子期一眼认出那个影印袋,狂喜地奔过去,一把抱住顾瞳的胳膊蹭了蹭,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救星!
顾瞳一脸意志坚定的不屑。
“对了,那你之前交给他的是什么?”她忽然想起这个。
顾瞳露出了三分神秘七分邪恶道:“管它呢,前阵子杨克在科尔沁拍了很多野生动物写真,我随手拿了一袋,胡乱塞了进去。”
“顾瞳!”张子期抱拳仰着脸,“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了!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不是人干得出来的!”
顾瞳扯着嘴角:“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呢?”
“绝对是好话!”张子期信誓旦旦。
她崇拜完了之后,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万一哪天,那个投资商发现被我们合伙耍了怎么办?”
顾瞳望了望天道:“发现是必然的吧,不过他真能看出来那照片上拍得不是你么?”
张子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追着顾瞳一阵穷追猛打,整个营帐都差点掀翻了天。
不过打完之后,她照样还是崇拜顾瞳,这种崇拜,使得她两个星期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时,居然有点恋恋不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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